墨卿與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道:“你可有江南自永城到濟北城的堪輿圖?”
李裕作為大夏的將軍這種東西自然有。
他此次出來自然是做足了準備,且因為永城到濟北城一條線上乃水患最為嚴重的地帶,李裕定是要好好規劃一番的。
李裕點點頭,從一旁的盒子裡翻出幾張羊皮卷。
羊皮卷攤開放在桌子上,上面的細節都十分清楚,官方的東西到底是細節一些,尤其是這還是行軍要用的。
“自是有的。”李裕沒有絲毫猶豫就將這東西交給了墨卿與。
墨卿與也沒拿,她只是用竹簡復刻了一遍,便將原物還給了李裕。
李裕見墨卿與這副模樣,跟受傷前簡直一模一樣,不由得喜道:“還不曾恭喜主子恢復了。”
墨卿與擺擺手:“還差得遠。”
李裕猶豫了一會,還是問道:“主子要這堪輿圖可有什麼用?”
“這一帶的路都被玉清宮的鎖天南諸神大陣給封了……”
魔衛本不該多問,但李裕到底是憂心墨卿與的安危。
一旦扯上玉清宮,是個魔都要繃緊了面板。
曾經作為魔衛時,李裕可沒少跟玉清宮的人打交道。
一想到那群只認死理的臭道士,他就覺得頭疼。
墨卿與道:“今年的仙門大比便在永城舉行,我已經代表幽冥門去參加了。”
李裕現如今只是凡人,雖然有些訊息,但並不算靈通。
聽到墨卿與的話,裡面睜大了眼睛,道:“那主子……”
墨卿與的年紀魔域的人怕是沒人不知道的。
墨卿與輕笑一聲道:“無妨,我自有分寸,用的還是你府中的身份。”
李裕舒了一口氣:“主子到底是主子。”
墨卿與想了想道:“溫如惜也在的。”
李裕心跳忽然漏了一拍,自打知道了溫如惜是自己的血脈之後,他便被派出門,沒能再見這丫頭一面。
陡然聽到了溫如惜的訊息,他也不由得搓了搓衣角,侷促道:“她……怎麼樣?”
墨卿與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很不好。”
“怎麼會!”李裕忽然紅了眼眶,“她不是北橫君的弟子嘛!”
說來有些可笑,魔衛的孩子成了當今正道之首的弟子。
若是溫如惜的身份被顧延之發現了,也不知道他會露出怎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