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不是說那魔主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嗎?”
顧延之緩緩吐出一口氣,道:“直覺。”
“直覺?”如果不是眼前這個人是顧延之,李卓月怕是就要破口大罵。
就因為這勞什子的直覺,就敢說出這樣的話,遲早被人一巴掌扇飛。
“師兄知不知道就你這一句直覺,會害死多少人?”
天下人皆知,魔主死於北橫君劍下,若是那魔主真的從地獄裡爬出來了,那第一個要報復的就是他,其次就是當年參加了圍剿的人。
若是真的惹得對方狂性大發,便是普通的黎民百姓,都要成為她刀下的肉糜。
魔主回來,沒一個人敢去想。
可北橫君自己卻說,他覺得魔主回來了。
顧延之下頜緊繃,道:“我知曉。”
李卓月側過頭,道:“從哪裡看出來的?”
顧延之眨眼的頻率一直很慢,不疾不徐的,這會卻突然加快,眼睫微顫。
顧延之道:“魔主用扇,墨卿與也用扇。”
“就這個?”李卓月反問道。
其實還有更多的地方,顧延之說不上來,不然怎麼會說是直覺,要是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他肯定毫不猶豫的就說了。
於是他實誠的點了點頭。
李卓月氣笑了:“這天底下用扇子的人不多,但也絕對不少。”
“就我們那個風流第二的蕭師弟,成天在腰間別了一把摺扇,他用扇子的功夫也不低。”
“師兄怎麼不懷疑蕭師弟是那魔主呢?”
“這不一樣。”顧延之下意識的反駁。
“有哪裡不一樣?”李卓月道,“說到底你就是一廂情願——甭管這詞對不對,當年你衝動了一次,你現如今還要衝動一次?”
“還是說你也要學那下七門的人一樣,寧可錯殺不放過?”
顧延之嘴唇蒼白:“我從未這般想過……”
李卓月上前兩步,道:“這便得了。”
“師兄你總是這般,思慮過重,我看師父當年的戒詞判的也不全然。”
“你有這閒工夫,還不如親自帶弟子們走一趟。”
“如惜這是第一次參加仙門大比,你這個做師父的不在,總是說不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