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布了一個隔音陣,又加上了好幾層的禁制。
在自家還防的這麼嚴實。
李卓月也知道接下來的話茲事體大,立馬正了神色。
“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顧延之嘆了口氣:“雖然她偽裝得很好,但我仍覺得她便是那魔主。”
李卓月雙手環胸,道:“她不是早被你一劍斬了嗎?”
李卓月一挑眉,道:“怎麼北橫君當年莫非還手下留情了?”
顧延之負手而立,冷聲道:“並未,我已竭盡全力。”
李卓月一攤手:“所以,她怎麼能從你的破妄劍下爬回來?難不成是——鬼?”
她這最後一個字突然上揚,從開始談到魔主這個話題的時候,她的語氣就變得冷淡了許多。
此刻更談不上好。
顧延之道:“師妹,我知曉你對當年的事情仍然不贊同,但那是大勢所趨,我們玉清宮如何能置身事外?”
李卓月冷笑道:“怎麼不能?你若是不想,誰請得動你!”
顧延之額頭上青筋暴起,一向冰山般的表情,隱隱有崩壞的趨勢。
他低吼道:“可那是我的師父!我們的師父!”
“空口無憑的話你也信!”李卓月吼道。
顧延之閉了閉眼睛,幾乎是咬著牙說的:“那是我親眼所見!”
李卓月罵道:“你看見的?那你怎麼不替師父去死——”
這話一說出,就彷彿是一柄大錘,重重地敲在了顧延之的身上。
那向來如竹般的挺拔身影,微微一晃,手掌撐著桌面。
顧延之苦笑道:“是啊,怎麼不是我,怎麼就不是我……”
對於顧延之來說,師父的死就彷彿是他本就不大的天空突然塌陷了大半,對他而言那近乎是毀天滅地的存在。
如果可以,他如何不想替師父去死,如果可以的話……
李卓月此話一出,也曉得是自己失言了。
她紅著眼眶,上前兩步,低聲道:“師兄……對不住……”
顧延之搖搖頭,失態的情緒在他臉上也就維持了一瞬,如果不是眼底微微泛起的血絲,任誰也無法發覺他的情緒幾乎崩潰。
“不怪你。”
李卓月想要去撫他一把,卻被顧延之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李卓月便歇了這個心思,轉而問道:“師兄如何確定那墨卿與就是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