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雍咬牙切齒的一個用力,在她的傷口上狠狠地打了一個結:“我是不是忘了與你說,雖然我這人慈悲為懷,但不會普救眾生,還望姜姑娘知曉。”
“原來我算是眾生之一呀。”姜嬛吃痛的擰著眉頭,“不過我需要提醒韓大夫一下,我這傷是因為前些日子救了姬以羨才落下的,難道你們都不會覺得愧疚嗎?”
韓雍冷笑:“那你去找姬以羨,問問他愧疚不愧疚。”
傷口包好之後,姜嬛也沒了什麼力氣,直接將身子往後一靠,整個人便有氣無力的靠在那:“你去給姬以羨傳個信,讓最近出府小心些,我最近並不怎麼想和他說話。”
韓雍應了聲,突然間就想了剛才姜嬛半身是血闖進來的樣,至今依舊心有餘悸。
也不知到底是誰這般大膽,竟然趕在光天化日之下,便出手對付廣陵王府的世子妃,也還是真活的太膩歪了。
喚了藥童將裡面的一些東西收拾了後,韓雍便走到了矮桌前坐下:“你竟然會武功,那應該能看出來那兩人的武功路子是出自哪一門吧?”
姜嬛有氣無力的睜著眼:“他們武功招數過於凌亂,不像是正經武學世家出身,野路子太多,什麼都好像會一些。”
“而且找找凌厲,全沒有花架子,我覺得他們的來路,倒是又些像殺手這一類的。”
“是嗎?”韓雍反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中原上的殺手的路子,也是有出處的,不會像你說的,全是野路子,都看不清。”
“你和他們交過手,除此之外了,還有沒有其他的更有用的東西?”韓雍嘆著氣,往茶壺裡加著茶葉,一個不留神,便將所有的茶葉都加了進去,回過神之後,他忙不迭的叫了一聲,心疼的要死。
姜嬛淡淡瞥了眼。吐出了兩個名字:“玉祁,玉卿。”
聽著這兩個名字,韓雍頓時就連倒多了的茶葉也不顧不得,連忙正兒八經的看著姜嬛:“不哄我?”
姜嬛冷笑的瞥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和你一般的閒?”
韓雍的臉色瞬間就凝重了不少。
姜嬛瞧著他那樣,心頭也是吃了一驚,除了剛開始因著姬以羨在後面作怪,韓雍會繃著一張臉外,其餘的時候,雖然不說嬉皮笑臉,倒也算是溫和多情,何曾有過這般的神色。
凝重,正經還有孤勇。
“有何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