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不妥?
簡直是大大的不妥!韓雍氣得跳腳,可剛蹦了一下,發現在這裡的不是姬以羨,而是姜嬛的時候,韓雍瞅著姜嬛那似笑非笑的樣子,驀然就安靜下來,重新將衣襬理整齊,坐了回去。
“真不好意思,忘記屋內還有人在了。”韓雍滿懷歉意的一笑,將倒多了的茶葉重新倒回了罐中,“你不識得玉家也是正常的,若你有機會遊走在西域一帶,或許就能知道這個所謂的玉家,到底是有多大的影響。”
本來沒什麼記憶的姜嬛,突然間倒也想起了一些事。
西域與大燕毗鄰,與大秦隔了千山萬水,是以當年父親兄長和她提到玉家的時候,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匆匆帶過。
可匆匆帶過的那麼一兩句話,卻是道盡了玉家在西域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意圖取代王權,掌一地榮辱興衰的事。
簡而言之,就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家族,妄圖掌控西域,逐鹿中原。
在這麼一句話的背後,藏著的卻是玉家蟄伏百年的辛酸與艱難。
不過她卻是沒這麼傻的和韓雍說這件事,她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失憶的孤女罷了,玉家這等大秦還算是辛秘的事,她是萬萬不該知道的。
所以韓雍提一遍,這話便也就此打住,算過了。
等著恢復了些力氣,姜嬛便起身告辭。
韓雍還在煮茶,瞧著她起身,眼神都不帶抬一下的:“不等你那好夫君了嗎?”
“世子爺自有韓大夫照料,妾放心的很,還請韓大夫留步。”說完,姜嬛將黑袍往頭上一罩,毫不含糊地就走了。
韓雍嘟囔了一句,轉頭看向了竹簾後:“出來吧,你家夫人已經走了。”
半響,竹簾微動,花香拂面,一道修長的人影,自光影中緩步而來,恍若花開,卻又薄涼如水。
出了濟世堂,姜嬛也不耽擱,一心就往府中走去,想著還能不能尋個藉口去林氏的面前裝個可憐,博博同情的。
可這才拐角,她就被一人給堵了一個正著。
還是今兒中午些才將她堵在巷子裡,將她揍出血的玉祁,不過只有他一人。
姜嬛挑眉看他,將腰間的鞭子給別了回去:“玉祁公子好膽魄,竟然一個人就來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