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煜沒爬幾步便被人按在了地上。
但他卻仍舊嚎叫不停,我只得示意守衛將他嘴巴塞住,場中這才安靜了些。
回頭再看眾人,神色各有不同,但大多數都是一臉憤慨,尤其是林凝香更是銀牙緊咬,顯然受不了被蔣煜矇騙,要不是礙於場合,我懷疑她可能早就衝上去拳打腳踢了。
也是個暴力女啊。
我暗暗搖頭,沉吟了一下才問道:“大家都支援動用家法嗎?”
眾人紛紛附和,也有人沉默不語。
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行會已經很久沒有動過家法了。
但江湖事江湖了,這是規矩,即使有人覺得不妥,也不會提出任何質疑。
我點了點頭:“好,那就按家法來!”
說這話的同時,我偷眼瞄著柳卡蓮衣,見她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明顯鬆了口氣。
這證實了我心裡的揣測。
此時,劉敏亮已然衝著守衛揮手,就要把蔣煜帶下去,我卻抬手止住了他們。
“別急,或許,我們該聽聽蔣老爺子怎麼說。”
蘇雲聞言附和:“我同意,畢竟人是蔣家的,要處置他,應該先和蔣老爺子打個招呼。”
吳法天也點頭:“那就和小蔣說一聲,告訴他,他家這個不肖子,我替他拾掇了。”
我笑了笑:“咱們這就和蔣家連線。”
我打了個響指,有人點亮了會議室中的大螢幕,畫面切換,顯現出了一個客廳中的景象,讓人驚訝的是,這客廳裡聚集了一群男人,老老少少足有數十人,所有人都是跪在地上的。
為首的是一個年過花甲,兩鬢斑白,神容憔悴的男人。
此人,在座的眾人大多都認得,正是長春蔣家賒刀人的現任家主蔣無邊。
影片一接通,蔣無邊略帶哽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蔣家第十七代繼承人蔣無邊,率全家男丁給會首賠罪,不肖子蔣煜冒犯會首,蔣家難逃管教不力之罪,請會首責罰!”
說完,幾十號子人一起磕下頭去,便再也不肯抬起來了。
我心裡暗道,我們派去長春那邊的人,應該已經把情況和蔣家說清楚了,蔣家自然也應該明白蔣煜犯了什麼錯,現在蔣無邊卻帶著一家老小給我來這套,這是擺明了想讓我留蔣煜一命,是想借蔣家的勢,來壓我這個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