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煜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顫抖著手撿起紙包開啟。
看到紙包裡死掉的蠱,他手一哆嗦,連紙帶蠱都掉在了地上。
可即便這樣,他還兀自嘴硬,乾笑著道:“這是什麼,我不認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沉聲道:“蔣煜,你考慮清楚,不要等別人替你說!”
蔣煜一臉怒容,作勢就要站起來:“我做了什麼?你讓我說什麼?莫名其妙!”
可他剛一動作,就被後方看押的人一下給按得跪了回去。
蔣煜大怒:“楊林,你要幹什麼?知道我是蔣家人,你還敢這麼對我!”
說完他還看向吳法天:“黑爺,您可得給我做主,我到底犯了什麼罪?”
吳法天沒有開口,只是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他是在強忍著怒火。
來此之前,我把已知的情況都告訴了他,也商量過如何處理此事了。
只是沒想到蔣煜如此頑固,事情已經敗露還咬牙死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無奈嘆息了一聲,接過劉敏亮遞來的一部老式手機:“你認得這東西嗎?”
蔣煜見了手機,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可僅僅是一猶豫,他就作憤慨狀:“這又是什麼?楊林,你什麼意思,想栽贓陷害我?”
說著,他又轉向眾人:“各位叔伯、各位兄弟,我是蔣家第一順位繼承人,來這裡是衝著大家的面子,是為了行會的團結,可不是衝著某一個人來的。現在有人想要栽贓陷害我,你們可要秉持公正,給我主持公道!”
在座的三十二人,都是賒刀人中資歷名望較深的,大多都代表著一個姓氏,能被推舉出來坐到這裡,自然不會太笨,此刻多少都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但長春蔣家,在賒刀人中算是實力較強的一脈,而蔣煜又是蔣家傾力培養的下一代掌權人,所以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蔣煜居然會做出不利於我,不利於行會的事情。
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站了起來:“會首,蔣煜究竟做了什麼?”
我看了她一眼,這女人鵝蛋臉,齊肩發,頸項曲線猶如天鵝,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兩頰緋紅,鳳眼中眼神略微有點迷離,顧盼間很有些少婦風情。
此刻她站起身,似乎有些晃悠,不得不雙手撐在桌面上,可這樣一來,那低領絨衣根本包不住那外洩的光芒,實在晃眼的很。
她此前跟我打過招呼,我記得她,好像叫林凝香,是大連林氏一脈現在的掌權人。
我衝她擺了擺手:“香姐坐下說話吧。”
林凝香顯然是起來猛了,暈的厲害,當下也不客氣,尷尬的笑了笑,坐了回去。
我讓劉敏亮將蔣煜偷偷給我下蠱的事,當著眾人的面,一五一十的公佈了出來。
自從那天早飯上他給我下蠱,被我發現之後,我就派人追查蔣煜的關係網,直到昨晚,派去長春的人傳來反饋,經查,蔣煜最近交了個苗族女友,叫柳卡蓮衣,兩人關係進展飛快,短短半個月就已經發展到了同居的地步。
但這個柳卡蓮衣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不僅查不到相關資料,連最近的活動範圍和軌跡都沒有任何線索,來歷極為可疑,而且查到她時,她已經不知所蹤。
我們就雙管齊下,一邊在長春追查柳卡蓮衣,一邊盯緊了蔣煜。
就在我與陸俊決戰時,盯蔣煜的人發現他與同席的一個女同道有過多次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