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俘人眾之中,包括義成公主及其子迭羅施。
李藥師確認義成公主身分之後,便命絞殺。
日前李藥師先領一萬精騎出白道,往西北突襲頡利。
緊隨其後,李世績亦率所屬出白道,往正北趕赴磧口。
這次戰役,二李的良馬全數交由李藥師用於突襲,因此李世績所部僅以步卒為主。
良馬疾馳的爆發力雖然遠勝於人類,但持久力卻不如訓練有素的步卒。
磧口位於今日內蒙古二連浩特西南方,距離白道嶺約莫七百里路途。
李世績率所部在海拔超過千米、崎嶇坎坷的高原上疾行十日,抵達磧口。
果如兩位李將軍所料,頡利逃離鐵山之後,便率部眾奔往磧口。
由鐵山至磧口,雖較白道嶺至磧口略近,卻也所差無幾。
頡利縱有寶駒,然隨他奔逃的部眾,馬匹久已欠缺調養,何況還有錙重隨行。
更不要說,此時他們才從鐵山出發,比李世績率步卒從白道嶺出發,晚了兩日有餘。
於是頡利率眾戮力強行,來到磧口之時,見到的並不是期盼中的山谷通道,而是李世績的旌旗。
這面旌旗雖不似李藥師的大纛,令頡利望風喪膽,但是此時,隨他奔逃的人馬早已力竭。
勉強接戰之後,僅有少數近衛願隨頡利撤退,其餘突厥貴官全部率眾投降。
李世績擄獲五萬餘人,縲紲而還。
至此,二李已將陰山北麓,直至大漠的大片疆土全部取下。
於是露布傳檄,一方面發出捷報,另一方面通緝頡利。
捷報傳至長安,李世民喜不自勝,對身邊侍臣說道:“朕聞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往者國家草創,太上皇以百姓之故,稱臣於突厥,朕未嘗不痛心疾首,矢志必滅匈奴,以至於坐不安席,食不甘味。
如今只暫勞偏師,便無往不捷,令單于稽首,恥其雪乎!”
於是大赦天下,賜酺五日。
百年之後,王昌齡有〈出塞〉二首。
詩中場景雖極雄渾開闊,然其情懷卻似另有感觸。
在此則將二首結合,以卑彰顯初唐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