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絕望又無力的感覺,一次次的幾乎要將她摧折。
她想,如果這次她能活下去,那她不願在體會一次無助的滋味。
煙花升空。
在黑暗中炸響。
對面沉悶的聲調再一次響起:“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緊接著,便是刀光劍影,兵器相接的聲音。
窒息感再一次襲上心頭,她幾乎就要撐不過去之際,背上的痛意如附骨之疽的陣陣傳來。
她眼中剛恢復些清明時,一柄長劍便迎頭而來。
她整個人都被籠罩在殺氣之中,半分動彈不得。
生機在頃刻間斷裂,死亡的感覺在瞬間沒頂。
她仰面,眸中含淚的直視著已經逼近她面前的此刻,劍刃上的寒光凜凜,還帶著幾分血色。
她安靜的閉了眼,沒有掙扎,甚至隱隱還有即將解脫的愉悅。
她想,她已經活得夠久了。
她呀,早就是將死之人。
夜一撕心裂肺的喊聲充斥了整個耳膜。
宋以歌眼皮子顫了顫,睜眼。
那長劍並未落下,而是懸在她的頭頂一寸的地兒。
充滿了死寂的聲音再次響起:“為何不落劍?”
她身前的那人半側了臉,隱在陰暗的光影中,語調也未有半分起伏:“他不是十一殿下。”
夜一眼中倏然亮起了一簇光。
這個訊息於他們而言,著實算得上一個好訊息。
“那是誰?”
“淮陽候府。”
——
天光乍破。
——
她睫毛顫了顫,暖和的熱氣蔓延而上。
她舒服的想要喟嘆一聲,可喉嚨乾涸的難受,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是意識稍稍清醒過來,聽見床榻邊上有人走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