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覃搖頭:“屬下還未有訊息。”
次日,金陵城開始放晴,就連日光也溫和起來。
她站在庭院中,靠近,就連她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瞧得清。
章潯似乎每次都能乘興而來。
他跨過門檻進來時,瞧見她,笑眯眯的同她點頭後,便一邊摸著懷中的瓜子,一邊朝著屋內走去。
等著要跨過門檻進來的時候,他笑眯眯的回身:“宋兄不進來嗎?”
宋以歌搖頭:“我還有事,要離開一趟。”
章潯點點頭:“既如此,那宋兄儘管去便是。”
話音剛落,一名身著朝服的官員從外進來,走到了宋以歌的身側:“淮陽候,閣老有請。”
聽見聲音,章潯忙不迭的從屋內探出了一個頭來,眉眼間是止不住的興奮:“敢問大人,是凌閣老嗎?”
那人一笑,換個稱呼:“的確是首輔大人。”
章潯不由得流露出了豔羨的目光來。
可同時他心若明鏡似的,也知道這也是強求不來的。
因為有些人一出生,便註定要高人一等。
思至此,他心中倒也沒了更多的不平的情緒,他露出溫煦的笑容來,揮揮手:“趕快去吧。”
文淵閣。
宋以歌暗中打量著眼前已年過半百的男子,細細算起來,她同這位外祖父大概也有大半年不曾見過了。
久到她都忘了,宋家和凌家還有層姻親關係。
凌首輔將手中的信函合上,平靜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坐吧。”
“多謝首輔大人。”宋以歌行禮,尋了個地不遠不近的地兒坐下。
凌首輔聽著她的稱呼,倒是饒有興趣的抬頭看了她一眼:“你這小子倒還是挺守規矩的。”
“父親曾教導過孩兒,要公私分明。”宋以歌滿嘴的胡話也是信手拈來。
凌首輔倒也沒有露出什麼滿意的神色來,只不冷不淡的嗯了聲後,便又重新展開了一封信函。宋以歌大著膽子抬頭望去,只見他身旁窗欞處有光影浮動,投在桌案上一片片的陰影,他的半張臉也隨之隱沒於此。
宋以歌弄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又或者說將自己叫來又有什麼打算,只能安靜的坐在那,瞧著庭院中疏影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