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山怕這位來使吃不太慣,又特意讓人給他另做了些。
那位兵部侍郎便一手夾著小菜,另一手拿著小酒,悠悠閒閒的喝著,與傅宴山說著近來金陵城中發生的事。不過能混到這個位置的,大多都是人精,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心中也是門兒清,許多事也只是略微提點一二後,便笑著說起了另一件事。
傅宴山好脾氣的一直笑著,這些事他知道可要比這位兵部侍郎詳盡得多,只是他不怎麼感興趣罷了。
酒過三巡後,傅宴山從席上下來,親自過去給這位侍郎斟了一杯酒。
許是已經喝上頭,侍郎笑眯眯的也沒有推託,他接過了傅宴山的酒,又笑:“不知將軍可還有什麼想問的?”
“的的確確是有一件。”傅宴山也不含糊,很是直接便對著侍郎說。
兵部侍郎笑眯眯的眼有了幾分凝滯,不過很快便接上:“有什麼話將軍直言便是,下官若是知道的,必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也並非什麼大事。”傅宴山道,“想必秋大人也知我身負婚約一事吧。”
兵部侍郎點點頭,神色放輕鬆了些,這些他的確是知道的,而且這位將軍娶的還是淮陽候府的姑娘。
這些點點的風流韻事早就在金陵城傳遍了,不算是辛秘。
“我來建寧已久,還不知侯府的情況如何,不知大人可知道?”傅宴山敬了他一盞後,這才開了口。
兵部侍郎的臉色已經是完全放下,他愜意的一笑:“如今侯府可得全仰仗將軍了。”
“此話何意?”傅宴山問道。
兵部侍郎笑呵呵的說:“如今老夫人已亡故,侯府傾頹,侯爺又是個病秧子,府中就連個能主事的人兒都沒有,難道不是全仰仗將軍了嗎?”
傅宴山露出幾分詫異的神色來:“那不知大人可知如今宋姑娘的情況如何?”
兵部侍郎惋惜的搖搖頭:“聽說病著,昏迷好久了。”
“大概是受了什麼刺激吧。”兵部侍郎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拍了拍他的手,“你若是回去,就好生陪陪人家姑娘吧,也是夠可憐的。”
傅宴山懸著的心微微放下:“是,多謝大人提點。”
兵部侍郎看著傅宴山這般謙遜的模樣,又笑呵呵的拉著人喝了好幾盅酒,最後還是自己率先把自己給喝醉了。
傅宴山冷眼瞧著,淡漠的將人抽走,也不顧身後的人是否倒在了地面上。
風覃低頭上前:“主子。”
“秋大人喝醉了,你們將人扶下去,好生照顧吧。”
風覃道:“是。”
傅宴山低著頭又想了一會兒,等著風覃快要離開之際,又道:“宋以墨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