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在週末來過幾次，都沒見到陸小芽，所以就沒進蛋糕店。
陸小芽告訴她：“以後你有空只管來，我給你兩毛五一個小時的工資，虎子他們都是很和氣的人，你膽子大點，沒人會欺負你的。”
“陸同學，謝謝你。”衛國激動得手足無措，兩毛五一小時，她幹一天的話，就能賺兩塊錢，實在是太好了！擺明了讓她佔了便宜！
“謝什麼，我比你大兩歲，你管我叫小芽姐就好。”
“哎，小芽姐。”
衛國瘦瘦小小的，幹活挺勤快，現階段陸小芽也就是讓她打打雜，不會讓女孩子乾重活累活，衛國表現得十分賣力，至少她是個懂得感恩的女孩子。
衛國在聽到燕子叫陸小芽媽媽的時候，吃了一驚，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也沒說什麼。
下午的時候，陸小芽抽空回陽光小區了一趟。
返回蛋糕店，她手裡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塑膠袋。
十月下旬的杭市，以肉眼可見的樣子涼了下來，天氣比夏天黑的更早。今天陽光不佳，四點多就陰沉沉灰濛濛，陸小芽把衛國喊了過來，把大半天的工錢給了她，並遞了黑色塑膠袋過去。
衛國開啟一看，是一些新舊不一的衣服和鞋子。
陸小芽大大方方的說：“衛國，這套黃色的運動裝我買小了，穿不上，是新的，如果你不介意，我想送給你，還有一些半新舊的衣服，你挑選一下，喜歡的都拿去。另外，這兩雙鞋，你試試看……”
衛國看著這些衣服鞋子，半天沒說話，只是怔怔地望著。
陸小芽心想不會自己送東西傷了人家自尊吧，這個時代，家家戶戶兩三個娃起步，大的穿完小的穿，縫縫補補又三年，所以親戚朋友間送來送去屬正常。
她輕輕叩了叩衛國的肩膀，問：“衛國，你怎麼了？”
衛國突然滿臉激動，哽噎著說：“小芽姐，你對我真好，從來沒有人對我那麼好……”
說著說著，她眼淚忍不住掉落，猛地一把擦掉。
陸小芽笑著給她遞帕子：“傻孩子，哭什麼。又不是特意給你買的，就是整理一些平時不穿的給你。”
燕子在旁邊說：“姐姐不哭，哭鼻子羞羞臉。”
衛國止住哭噎的情緒，認認真真說：“小芽姐，以後等我賺錢了，我一定報答你，你是個好人。”
陸小芽笑笑：“報答就不必了，你好好唸書考上大學，將來報效祖國，為我們祖國的發展做貢獻，就是最好的回饋。”
為什麼會幫助衛國，為什麼偏偏是衛國，她說不上來，可能是緣分吧。
最後衛國走的時候，猶猶豫豫了會兒，說：“小芽姐，有件事情我告訴你，你可別生氣。這兩天，學校裡總是有人在說你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