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只是懶得與人起爭執。
“怎麼了?”
“李哥,今天這活,要不讓阿榮來吧,我突然感覺有點不舒服。”陸小芽仔細觀察李哥的表情,應該是不知情的,他不至於同外人一起算計她。
“小芽,要昨天這事有商量的餘地,現在你可不能臨陣退縮啊,阿榮那小子還穩不住大場面……我倒豬八戒照鏡子,裡外都不是人了……”
陸小芽本就沒有把太多的技術交給阿榮,自知心虛,只能硬著頭皮去了,免得寒了李哥的心。
洋房鐵門敞開,隱約看見幾輛小汽車停在門口。她和李哥繞到了後門,同楊家的保姆打了招呼。
保姆問怎麼甜點師是個女的啊?年輕不說,模樣細皮嫩肉的,怕是幹不了活吧?
李哥一通說了她的好話。
保姆半信半疑地把兩人支到了廚房隔壁的房間,裡面工具材料準備齊全。除了她們,請來的廚師已經開始鏘鏘鏘地切菜,鍋子裡燉得是熱火朝天。
陸小芽除了做奶油蛋糕,順便烤了一些餅乾,有現成的模子,所以做起來不費勁。
兩批出爐後,保姆嚐了兩個,讚不絕口,端出去給客人,沒多久,就吃個精光光。
陸小芽馬不停蹄地繼續做,只要電烤箱不掉鏈子,她約莫是沒什麼問題。至於李哥麼,最多幫她打打蛋清,手太笨了,沒法教。
本來想悶頭呆在裡面,別跟楊家人碰面就好。身體不爭氣,突然尿~急,到處找廁所,跟只無頭蒼蠅似的。
誰想就遇到楊致遠了。
楊致遠看到她穿著個白色的廚師服,大約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了。
“你們家洗手間在哪?”
“這邊,我帶你去。”
他楞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陸小芽瞥了眼,楊致遠穿得很正式,呢子大衣西褲的,但似乎憔悴了不少,人也越發清瘦。
罪過啊罪過。
他們大概有兩個月沒見過,因為許星星換了個省城的託兒所。
陸小芽上完廁所,發現楊致遠杵在不遠處,背靠著牆,神情憂鬱,模樣說不出的消沉。
聽見動靜,他連忙側過身來,擠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問:“你最近好嗎?”
“你還好嗎?”
兩人異口同聲,雙雙停頓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