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蓮說道:“青龍寺絕不會包庇謀殺裴寺卿的惡人。”
荊婉兒說道:“惡人就在你們中間。”
一個長老說道:“你口口聲聲殺人者就是我寺中人,有何證據拿出來,豈容你信口雌黃。”
荊婉兒盯著那個人:“我自然有證據。”
她這話一出,連裴談眸子都深了一深。
那說話的僧人有些吃驚和不信:“你說大話?”
荊婉兒說道:“我雖然不是出家人,也不會在人命關天的事上打誑語。”
主要傷的還是裴談的命,她一定要把這個敢血濺神寺的兇手揪出來。
那僧人半晌,道:“你有什麼證據,倒是儘管拿出來。我絕不相信我青龍寺中有人敢犯下下修羅地獄的惡罪。”
荊婉兒也不相信,說出來沒人會相信。
她上前走了一步,裴談在身後低沉道:“婉兒。”
荊婉兒沒回頭,倒是說道:“是婉兒拖累了大人,所以才一定要將此人揪出不可。”
裴談眉心皺了皺,此刻青龍寺住持全在,要說荊婉兒沒點把握,她倒是不像這種女孩子。
就看荊婉兒目光從那群人臉上掃了一圈,僧人們神色各異,都不相信這小丫頭能找出兇手。
荊婉兒說道:“青龍寺裡只有武僧會武,請你們把胳膊都伸出來。”
玄泰面無表情:“難道你還指望看到我們身上有傷?”
昨夜一夜惡鬥,若說留下了一兩道傷痕,似乎也極為可能。玄蓮大師面色沉凝。
荊婉兒看著他:“那玄泰師父帶頭伸出胳膊如何?”
玄泰冷哼一聲:“可笑!”
就看他迅速撩開僧衣,露出了自己的手臂。光滑平坦,自然不可能有傷口之類。
荊婉兒嘴角那一絲弧度卻沒變,她看向其餘和尚。
“方丈…”那群和尚看向玄蓮。
要他們在個小丫頭面前,雖然只是露胳膊,但畢竟是清修之人,他們心中並不願意。
玄蓮說道:“抓住兇手有關我青龍寺的聲譽,自應配合。”
方丈發話,那群僧人即便有遲疑,也都揭開了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