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婉兒攔在和尚們和裴談屋子的之間,像是她一個人堵住了所有去路。
僧人們臉上有隱忍的不安,這世上不會有人敢在青龍寺中造次。
荊婉兒從齒間說道:“你們讓大人搬到了內院居住,和衙役分開,摒去一切閒雜,所以此事定是青龍寺自己人做的。”
非要說的話,這群和尚自己搬石頭砸腳,青龍寺內院號稱是銅牆鐵壁,除了本寺之人一律進不來。
荊婉兒盯著他們。最好就是讓這些和尚自己露出馬腳。
被個黃毛丫頭指著鼻子罵,跟隨而來的武僧長老們忍不住了:“你竟質疑我們寺中人?”
這對他們來說和什麼一樣不可思議。
荊婉兒說道:“寺中便只有這幾個人,你們不承認,外院的衙役們沒有誰有這麼高武功,莫非,你們要指是王爺嗎?”
這麼數下來,他們唯一沒算上的還真就是李修琦,難道說王爺其實身懷絕世武功,卻沒人知道?
荊婉兒的奚落,再次讓院子裡的僧人們陷入尷尬的境地。
就在荊婉兒想徹底一鼓作氣的時候,她身後傳來一聲疲倦的話語:“婉兒,不許再無禮了。”
荊婉兒一驚,立刻回頭。
裴談站在門口,失血過多臉色有點蒼白。
玄蓮目光動了動:“裴寺卿身體還好嗎?”
裴談說道:“多謝方丈關心,裴某已經無恙了。”
這個樣子哪裡是無恙,可裴談慢慢走出來,他胸前的傷口就是簡單處理了,還能見到滲血。
他看到院子內站著這麼多和尚,緩緩說道:“驚擾寺內了。”
荊婉兒沒想到這時候裴談會醒來,本來準備的一肚子的話,生生哽在喉間無法說出。
可她都準備了這麼久,怎麼能放棄。
“大人,您為何不繼續休息?”她看裴談明顯還沒有恢復元氣,聯想沈興文的話不是更驚心。
裴談停在荊婉兒的身邊,看著她:“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荊婉兒和裴談對視,不由咬起了唇。
裴談轉身面對青龍寺眾僧,“大理寺叨擾數日,此樁案子,確實該有個結局。”
荊婉兒有些詫異,她看了看裴談,沒有想到裴談會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