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客人中有人站起:“這位公子說的不錯,公子能想到以甲骨的周字代替,著實是讓人驚歎。”
這個站起來的人,立刻被人叫出來:“趙舉人?”
一看竟然是個舉人,周圍出現了更多詫異不已的聲音。
就看趙舉人對那人拱了拱手,頗有幾分客氣的說道:“在下趙宣,敢問兄臺名諱?”
從此人剛才一番舉動,趙舉人已經覺得此人應該不是凡物。而大家都是同期考生,以後萬一誰登上了龍梯,自然就是一段同窗情誼…
就看那人愣了愣,神色卻暗下來,對那趙舉人回了一禮:“不敢當,鄙人姓範,字文君。”
…
不少人都面面相覷,範文君?好像沒聽過這個名字,前幾日張貼的榜單中,有這個人嗎?
那趙舉人心裡也是差不多這麼想,見對方報出的名字如此陌生,他也就笑一笑,重新坐下去了。
不遠處桌子上有兩個男人神情陰冷地盯著“範文君”,互相又看了看。
兩人從懷裡掏出碎銀擺到桌上,就起身離開了。
那兩人離開之後,那叫“範文君”的對著老闆又蠻纏了一氣,終於是肯走了。
埋伏在角落裡的兩人,立刻悄悄跟了上去。
那“範文君”走著走著,看起來毫無方向,就這樣呆呆繞了大半日,抬起頭,看著面前一幢秦樓楚館。
是長安一座比較大的青樓——翠雲樓。
“範文君”看起來渾身上下窮的叮噹響,剛才還斯文掃地,路邊搶了包子吃。這會兒看著青樓門口,竟然還露出了痴痴的神色。
跟著“範文君”的兩人對望一眼,其中一個人便折身走了,另一個人依然盯著“範文君”的舉動。
死了的人有可能復活嗎?
根本是胡扯。
宗楚客盯著那個前來回報的下人,“你看到了‘範文君’?”
那下人一臉不安:“那人當著許多人面,說了自己的名字。屬下聽的真真的。”
見宗楚客臉色不虞,那人立刻補充:“對了,我等還親眼看見他,去了那翠雲樓!”
翠雲樓,是青樓,這宗楚客當然知道。
手下繼續說:“大人之前吩咐要除掉的那個女人,就是翠雲樓的倌人,不就是那範文君的姘頭嗎?”
宗楚客臉上愈來愈陰沉,手下便更加不敢吭聲了。
“你說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