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的衙役忽然發出大叫,裴縣走過去,看到了就在仵作焦屍不遠處,一個女人被壓在了門板下。
長長的頭髮也已經燒焦,最主要的她的腹部攏起了一塊。
衙役驚駭。
裴縣慢慢伸手,從女人的身下,拽出了一截被燒斷的繩子。
他看著這繩子,拇指粗細,女人手腕上有一道白色的勒痕,不是她們不想跑,是她們那時候已經被繩子綁住,根本逃不出去。
衙役們不知所措:“裴大人,咱們怎麼辦?”
真是當差多少年,頭回遇上這樣的事。
裴縣極冷的臉:“帶上屍體,我們回去。”
……
荊婉兒剛剛棄子認輸,就聽到衙役們回來了。裴談也很驚訝為什麼回來的這麼快。
而同時帶回來的,是兩具焦屍。
看到屍體之後,荊婉兒和裴談,都陷入驚震之中。尤其是荊婉兒,她唯一沒有算到的是一屍兩命。
“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嗎?”裴談良久問向裴縣。
裴侍衛面色寒冷:“屬下帶人搜查了半個時辰,所有東西都化為了焦土。”
放火的人就沒想過要留下任何痕跡。
同時帶回來的,還有唯一那一截被壓在女人身下的繩子。
荊婉兒覺得自己的喉頭有種說不出的堵塞感,那些人的速度那麼快,甚至等不到天明仵作已經被滅口,這一切都像是被人算好了。
“大人,不管背後的是誰,他們連女人孩子都不放過,大人一定要捉拿他們歸案。”否則這世上還有什麼道理公道,死去的人怎麼洗冤。
裴談沒有言語,他清俊的面上如冬雪,在這屍體旁有種陰寒的蕭瑟。
荊婉兒伸手觸碰了那女子,卻是灰燼落下來。她便再也不敢伸出了。
“拿一些銀子,買一塊風水好的地,將他們好好安葬吧……”裴談慢慢地說。
仵作犯了律法,但他如今得到了更殘忍的對待,死者為大,裴談決定將他以大唐官員的身份厚葬。
荊婉兒回房後,那隻觸控過女屍的手還在抖,她感受到指尖還留著灰燼。
有一個人鬼鬼祟祟地穿過街巷,對著停在那裡的馬車有些慌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