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謹瑜當真去為她取了那話本,叮囑道:“我還要與蕭楚議事,你莫要看太晚,晚上我再來看你。”
高洺湖翻看著那書,對於他的話很是敷衍的應了一聲,他竟也未有怒意,伸手撫了撫高洺湖的墨髮便轉身走了,不一會兒有兩個丫鬟走進來,其中一個便是方才引高洺湖來的丫鬟。
她手中捧著一個小托盤,向高洺湖行禮道道:“姑娘,將軍吩咐我們來燃香。”
高洺湖聞聲看了她們一眼,道:“好。”
那丫鬟將手中托盤放在桌上,取出些薰香放在香爐中,高洺湖看著一旁香爐裡緩緩飄起香菸淡然清新,好聞的很,她伸手扇了扇過來那香道:“這香竟如此香甜,很是好聞。”
“姑娘喜歡便好。”那丫鬟笑道,目光瞥到她正在看的書,有些驚疑道:“這不是上次陸二小姐帶來的話本麼……”
高洺湖有些不解,那丫鬟繼續道:“陸二小姐上次帶了不少話本來,想來她曾在這裡坐了會便把書落在這裡了,我們一時粗心竟也未發覺。”
“無妨,既然是陸二小姐的書,那可要還回去?”高洺湖將那書合上,遞給那兩個丫鬟,她們連忙擺擺手道:“姑娘若是喜歡便先看著,陸二小姐一向熱情友善,定然很樂意借與姑娘看。”
高洺湖輕笑了下,道:“若是陸二小姐何時來了府中,請她來我後苑坐一坐。”
那兩個丫鬟連忙點頭,只在一旁靜靜候著也不敢打擾高洺湖看書。
此時北堂謹瑜與蕭楚正在書房中商議著事情,氣氛有些沉重,北堂謹瑜將關於楚國皇室的異動告知蕭楚,蕭楚沉吟了下道:“皇上,楚國有兩位皇子卻遲遲沒有立儲,楚皇一向偏愛二皇子齊逸驍這皇位很有可能便是傳與他,只是那大皇子卻也不是個好對付的,這皇位歸誰倒真不好說。”
“無論誰稱帝,都於我們無利。”北堂謹瑜說,與蕭楚商量著對策,話還未說幾句,突然無痕匆忙來報道:“將軍,出事了。”
蕭楚皺眉,道:“進來。”無痕走進書房見到北堂謹瑜,連忙行禮又道:“皇上,將軍,陸二小姐與人生事,竟鬧到府衙去了。”
蕭楚目光看了北堂謹瑜一眼,他卻擺擺手道:“你手下的事,朕不過問。”
無痕便仔細說來:“今日江小姐回府,江府在醉仙居設宴,陸二小姐不知因何竟與江小姐打起來,還將她推下了湖,此刻江府人正向陸大人討要說法呢。”
“皇上。”蕭楚起身向皇上行禮道:“此事牽扯到江巡撫陸知府,須得臣出面判個公正,不然為小事擾出風波,便不值得了。”
北堂謹瑜應了一句,蕭楚與無痕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書房中,到達醉仙居的時候已經是有些混亂,那江盼盼落水後現在還在昏迷中,江夫人自然是不依不饒要押著陸瑤去陸府討要說法。
蕭楚趕到的時候,一眼便看到站在陸為身後的陸瑤,臉色的巴掌印赫然可見,此刻她垂著頭一言不發,陸為正在向江年賠禮道歉說道:“江大人,瑤瑤年少不知事,如此任性傷了江小姐,都是我陸府管教不周,還望江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跟她這個小丫頭計較。”
“一句年少不懂事便完了?”陸夫人叉著腰怒道:“我家盼盼今日才回江南,沒想到竟被她這個丫頭片子推下河,這不是要我女兒的命麼?”
“陸大人,我可就這麼一個女兒。”江年悠悠說道,看向陸瑤的目光裡帶著銳利,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陸為又要繼續道歉,陸瑤卻抬眸大聲道:“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沒站穩掉下去的,憑什麼怪到我頭上?”
她眼睛紅腫蓄著淚意,很是不滿說道,陸為瞪了她一眼道:“陸瑤!”
她便要動手,我還未還手她便自己踩空滑下去了,分明與我沒有干係。”
“你竟然還敢狡辯!”江夫人氣急,瞪圓了一雙眼睛看著陸瑤,蕭楚瞥了她一眼道:“江夫人,你且冷靜些。”
兩人各執一詞,蕭楚本也無意偏向誰,自然也不能讓人平白受了冤枉,於是他道:“這街上人來人往總要瞧見的,只要問一問便知曉了。”
陸為朝蕭楚拱手,垂首慚愧道:“蕭將軍,此事不必再查了,是我陸為教女無妨,沒想到她竟如此無禮衝撞了江小姐,我定然好好罰她。”
“父親……”陸瑤的話才出口便被江夫人打斷了,她道:“陸大人可要好好管教,像陸二小姐這樣的性子,日後可是不好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