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姑娘看起來倒真是個美人,這樣明豔豔的佳人也難怪那些男子個個被迷的神魂顛倒。”高洺湖低聲道,腦中卻突然出現蕭如煙的模樣,若是她們兩人在一處,比一比嫵媚妖嬈,也不知誰更勝一籌呢。
於是高洺湖伸手捅了下北堂謹瑜道:“我瞧這蘇姑娘也是個才貌雙全之人,不如你便收入後宮去,也免得她出來禍害眾人。”
她的話才落音,下一刻北堂謹瑜便伸手緊緊攬住了她的腰,他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怎麼?你就開始為朕張羅起納妃的事情了,這些事情……可都是皇后才有權利做的。”
高洺湖皺眉,不悅道:“你鬆開我,小姑娘還在這裡呢……”高洺湖說著垂眸看向身旁,卻發現那藍衣小姑娘竟不知何時離開了,她目光看了看四周有些不安問道:“那小姑娘怎麼不見了?會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
北堂謹瑜見她驚慌,眼神示意了一處道:“她已經自己回去了。”高洺湖順著北堂謹瑜說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她小小的身影朝鎮中跑去,看起來分外著急,高洺湖有些疑惑:“莫不是那姑娘琴聲撫的著實不好聽,她嫌惡到這地步了?竟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走了。”
北堂謹瑜依然緊緊攬著高洺湖,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道:“她心中有愧,自然不敢與你說,也不敢久留。”
“有愧?”高洺湖有些不解,皺眉道:“她不過是讓我們帶個路,又未做什麼對不起我們之事,有何好愧疚?”
北堂謹瑜突然臉色一凝,他看著眼前聚集沉吟了下道:“跟我走。”
高洺湖見北堂謹瑜如此,猜想著應當是出了什麼事情,她與北堂謹瑜一同朝留仙湖一旁人較少的地方走去,一邊壓低了聲音問:“北堂謹瑜,怎麼了?”
“有人跟蹤我們。”北堂謹瑜沉聲道,已經感覺到身後那些人的氣息漸漸逼近,但是因著這人群聚集始終不敢上前,北堂謹瑜故意往無人的地方而去,一來是想要引出跟蹤之人,二是不想傷及無辜,平添事端。
高洺湖神情也嚴肅起來,但是被北堂謹瑜緊緊護在懷中,沒由來的,她覺得心安了幾分。
那琴聲漸漸遠去了,身後的氣息卻忽的逼近,泛著寒光的匕首直直破空而來,朝著北堂謹瑜而去,他微一側身躲過那匕首,翻袖運起掌風朝那人而去,北堂謹瑜緊緊牽著高洺湖的手低聲對她道:“莫慌,跟在朕身邊。”
那黑衣人匕首狠狠朝她捅來,她倉皇的伸手握著黑衣人的手想要阻止那匕首靠近自己,後背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高洺湖目光瞥到不遠處的北堂謹瑜,他顯然也看見了自己,眼前閃過驚慌要衝過來,那黑衣人卻絲毫不給他機會。
高洺湖的力氣絲毫不比那黑衣人,她緊緊貼在那樹上只感覺後背疼痛感衝擊著自己,她緩緩抬眸清楚看到黑衣人眼中的冷漠。
那匕首她再無力阻擋,徑直朝她而來,就在她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時,突然一旁閃出一個身影,北堂謹瑜伸手握住了那匕首鮮血瞬間從他掌心低落,那黑衣人另一隻手又擊向北堂謹瑜,他快一步一掌狠狠擊在他身上,那黑衣人臉色一白,唇邊溢位鮮血,踉蹌了下軟軟的倒在地上。
高洺湖看到那黑衣人死了,心中鬆一口氣,可下一秒她卻驚恐的睜大了眼眸,失聲道:“北堂謹瑜小心!”
最後一個黑衣人手持長劍破空而來,急促又決絕,北堂謹瑜冷冷一笑毫不畏懼的迎上去,他雖赤手空拳又身負傷,招式之間盡殺氣。
高洺湖靠在那樹上,身上的痛感幾乎要讓她昏厥過去,她滑落坐在地上,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裙,強撐著目光看向北堂謹瑜。
黑衣人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招招都致命,就算被北堂謹瑜打傷他竟也不躲,反而拼盡力氣運起內力擊向北堂謹瑜。
北堂謹瑜受住那一掌,氣血上湧險些吐血,那黑衣人又要攻上來卻被北堂謹瑜奪了長劍,又一腳踹飛,北堂謹瑜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眼中閃過幾分嗜血狠意,徑直一把長劍刺了過去,鮮血濺落他黑色長袍上,很快便隱去。
他連忙轉身看去,看到高洺湖蒼白的臉色露出一個及其淺淡的笑容,他的心一觸眼中突然出現高洺湖在火海中無悲慼無助的模樣,讓他心痛不已,他加快腳步跑到她身邊,高洺湖本就撐不住了,恍恍惚惚中只看到一個黑色身影匆忙而來,她努力睜了睜眼睛,卻未看清他的輪廓,最後力氣消失眼前一黑。
北堂謹瑜伸手抱住高洺湖,卻感覺手上一片稠粘,他目光連忙看向高洺湖後背,竟滿是鮮血,他臉色一白眼中閃過驚慌與心疼,小心的抱起她朝前鎮中而去,從來都是沉穩冷漠的他在此刻卻無比慌張,
月色依舊灑下,落在北堂謹瑜的身影上,帶著些壓抑與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