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很少路面,那些人就算識破了也不會說,畢竟是對手,少一個人他們的勝算便大一分,至於臺下那些觀看的人,幾乎沒機會見到門主,又怎麼會認得出?”武青風笑道,心中卻暗暗想到幸好門主此次未來,不然遇上這樣大的麻煩還真是不好脫身。
“那……族長呢?他無意偏向誰,這樣的比賽若是作假,豈不是很傷他的顏面?”高洺湖滿臉求知的表情,柳映江不由得失笑,“傻丫頭,你既然知道這作假會傷了族長顏面,他又怎麼會使得這傷顏面的事情讓世人知曉?”
高洺湖恍然大悟,有些懊惱說:“果然是我愚笨了,竟連這個都未想到。”
柳映江笑而不語,接過高洺湖手中的扇子輕輕扇著火,看高洺湖這般懊惱的模樣他忍不住嘆氣,這個傻姑娘,還是沒想明白呢。
“柳映江,你是不是早知道?”高洺湖突然想到什麼,帶著幾分怒意質問柳映江,後者用扇子輕輕拍了拍她的額頭道:“現在才明白,果然是愚笨。”
高洺湖氣急,側過身子不理他,目光看向武青風見他也憋著笑,幾分威脅的眼神看著他道:“青風兄弟,你莫不是也在笑話我?”
武青風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我不過是覺得你們感情好,哪敢笑話姑娘?”
“若是族長知曉真正門主活著,我的罪名也很難洗脫,因為沒有證據說明我當時已經知曉死的不是真正門主,瘟疫之事無比蹊蹺,若是眾人發現兇手不是我必定又要討伐族長,他自然也知道這裡面的利害關係,說不定會鋌而走險對門主下手。”柳映江面色有些凝重:“所以我一直沒有說出來,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
高洺湖聽他此言覺得十分有道理,也思考起來:“肯定是有人打定主意在挑選時散播瘟疫,恰好北樹門門主死了,你與他是好友又懂毒術,便順水推舟將髒水潑到你身上,又或者,那假門主的死也並不是意外,這一場局,布的真好。”
柳映江見她如此認真模樣,抱臂笑看著高洺湖道:“看來高洺湖並不愚笨,竟能思考的如此全面。”
“你這話頗有歧義。”高洺湖瞥了他一眼,瞧見一旁的藥快熬好了,她對柳映江道:“藥熬好了。”
武青風原本想幫忙的,看到高洺湖和柳映江走過來他又縮回了手,高洺湖見他這般笑望道:“青風兄弟,為何又不上前了?”
“我……我身染瘟疫,怕傳染於你們。”武青風小聲道,臉上有著幾分猶豫,高洺湖輕笑一聲道:“不會的,只是靠的近些。”
柳映江倒出幾碗藥,滾燙的很還有煙霧繚繞,黑色藥汁濃的化不開一般,讓人看著都覺得害怕,高洺湖端起托盤將那一碗碗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對那些人道:“藥已經熬好了,你們過來吧。”
那些人原本就暗暗守著這些藥,頗有些蠢蠢欲動的感覺,如今聽高洺湖此言,都連忙奔走過來,推推搡搡不停。
“你們都排好隊,人人都有份,若是打打鬧鬧便沒有了。”高洺湖皺起眉頭,那些人果然安靜下來,都翹首以盼等著。
武青風目光看了高洺湖一眼,壓低了聲音對柳映江道:“柳兄,這位姑……她稱我為青風兄弟,可我連她名字都不知曉,柳兄可否告知?”
“高洺湖。”柳映江手指沾水,在桌子上輕輕寫出高洺湖的名字,那水跡很快隱去,但是柳映江唇部始終有著溫暖笑容。
“高姑娘……”武青風笑道,有些揶揄的目光在高洺湖與柳映江之間打轉道:“柳兄,你與這高姑娘,是什麼關係?”
“青風兄弟,你怎麼如同女子一般八卦?”高洺湖不知何時走過來,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武青風嚇了一跳,對上高洺湖銳利的目光他有些心虛想批開目光。
“她是我的試毒丫鬟。”柳映江悠悠說道,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接收到高洺湖威脅的目光,他不由得失笑,武青風一臉不通道:“丫鬟?我看高姑娘氣質不凡,與你也很是親暱,怎麼會是丫鬟?”
武青風這話說的讓柳映江是身心蕩漾,他忍住心中的得意,淡然道:“親暱?我何時與她親暱了?這丫頭不好接近的。”
“柳兄,這高姑娘這般與你說笑,與你又日日同進同出,若說沒什麼關係,你看誰人會信?”武青風看了一眼在有序分發湯藥的高洺湖,她雖覆著面紗,但是看她那精緻眉目與出塵氣質,絕對是個出眾的女子,能與柳映江這般好的,想必也不簡單。
柳映江因著武青風的話別提有多高興了,他還不知道在旁人眼裡他與高洺湖已經如此親暱了,這幾日與高洺湖忙於研製解藥的事情,他少有心思去思考旁的事情,只覺得這樣平淡安靜與她相處便很舒心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