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笑嘻嘻的問道:“皇后怎麼看見朕就跑啊!”皇后愣是睜著眼說瞎話:“沒瞧見。”他這麼大一個人,要多瞎才能瞧不見呢?他想著自己沒有跟皇后商量就封柳絮兒為珍嬪,到底是自己理虧。於是陪笑著說道:“朕跟皇后真是有緣,出來散個步都能遇到。”皇后眼觀鼻鼻觀心,說道:“嗯。”他心裡一喜,想著皇后也覺得他們有緣,該是氣消了。結果後來,無論他說什麼,皇后總是一個字回答“嗯。”最後他覺得無趣,只好訕訕的離開了。
這樣的事情不勝列舉,多了去了。北堂謹瑜十分不爽,想他英俊瀟灑惹無數美女競折腰。但是皇后近日對他確實橫眉冷對。
北堂謹瑜想著先冷落皇后兩天,讓她瞭解瞭解這大周朝還是他北堂謹瑜是老大。
這不,北堂謹瑜今日又到倚月宮用晚膳。倚月宮新晉的珍嬪是個妙人。生的貌美,宛若月宮嫦娥。北堂謹瑜十分中意。珍嬪柳絮兒的容貌與北堂謹瑜年少時的摯愛高洺湖如出一轍,北堂謹瑜看著溫柔美貌的珍嬪,卻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珍嬪溫柔的笑著對北堂謹瑜說道:“皇上近日來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北堂謹瑜不耐煩的說道:“朕能有什麼煩心事?”
柳絮兒低垂著頭,淡淡一笑,她輕柔的用自己纖細修長的手指給北堂謹瑜按摩腦袋。
指尖的力度不輕不重,讓北堂謹瑜覺得無比受用。
還是珍嬪懂他的心,不僅長得像高洺湖一樣美貌,而且十分體貼。他不願說的她從來不會過問,還會給他按摩舒緩壓力。不像那個蠢女人,只會跟他作對,給他添堵。
一想到皇后那個蠢女人,北堂謹瑜就又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氣消呢?
柳絮兒不緊不慢的給北堂謹瑜按摩,她的手指修長柔弱,像是帶走魔力一般,讓北堂謹瑜無比放鬆,她溫柔的說道:“皇上,可覺得舒適了?”
北堂謹瑜眯著眼睛說道:“嗯,確實舒適多了。”
柳絮兒一笑,說道:“能為皇上解乏,是臣妾的榮幸。”
北堂謹瑜睜開眼睛,見柳絮兒溫柔的笑著看他,那模樣活脫脫就是高洺湖。
那是他年少時期的摯愛,亦是他全心信任的人。
北堂謹瑜伸手將她摟在懷裡,無限眷戀的說道:“有你真好。朕這些日子真是累了,但是還好你能幫朕分擔。”
柳絮兒亦伸手擁抱了北堂謹瑜,她溫柔的說道:“臣妾願意幫皇上分擔一切苦惱。”
她的語氣是真誠的,像極了高洺湖。她的眼神也是誠懇的,眼睛裡的笑意也像極了高洺湖。
北堂謹瑜不由的向她敞開了心扉,他說道:“今日皇后不肯見朕。”
原來是為了皇后的事情煩惱,柳絮兒嘴角露出了一絲陰毒的笑容。皇后,既然你不願意見皇上,那麼本宮便幫著你永遠不見皇上。
柳絮兒裝作驚訝的樣子,說道:“皇上乃是大周的皇帝,九五至尊,更是後宮所有姐妹們的夫君,皇后怎麼會不願意見您呢?或許是您搞錯了吧,這後宮之中,那位妃嬪不奢望著能日日見著皇上呢!”
柳絮兒說著,底下了頭。這一低頭看似無限嬌羞,實則擋住了她陰毒扭曲的臉。這後宮中人人奢望著皇上的臨幸,獨獨皇后不願。皇上是天下之主,又是後宮眾人的夫君,哪有妻子不願見夫君的?都說夫為妻綱,女子該把丈夫當成天才對,可皇后卻不願見皇上,可是有什麼居心?皇上聽了不生氣才怪!
北堂謹瑜說道:“朕並沒有搞錯,皇后再責怪朕呢!之前朕跟皇后商量著為顯示君恩浩蕩,眾秀女都冊封為選侍。可朕臨時變了主意,冊封你為珍嬪了。”
柳絮兒似乎受到驚嚇一般,立刻跪在地上請罪,她的眼睛溼漉漉的像是最溫順的小鹿,“都是臣妾不好,害得皇后娘娘跟您生氣了。”
跪在地上的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她的睫毛戰戰兢兢,像是微微抖動的蝴蝶翅膀。宛若月宮嫦娥般的臉上既有內疚,又有害怕。內疚是為著因了自己導致帝后失和,害怕是為了皇后向來嬌蠻跋扈,想來不會放過自己。
北堂謹瑜看著她那麼楚楚動人,跟高洺湖一模一樣的臉上竟寫滿了擔驚受怕,他親自將柳絮兒扶起來,說道:“怎麼能怪你呢!是朕封你為珍嬪的,是朕食言了。”
柳絮兒美麗的臉上都是對北堂謹瑜的仰慕,她溫柔的說道:“皇上是大周的天子,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對的,您有權利那麼做。如果確實要讓一個人認錯,那便是臣妾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