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笑道:“搭上嫻貴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的命才讓你禁足了兩年,本宮真是不甘心。”蕭貴妃把玩著她尖尖的紅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知道這次珍嬪會不會讓你被打入冷宮,或者讓你命喪黃泉?”
宮裡的勾心鬥角讓高洺湖覺得噁心,她所求不過是北堂謹瑜一顆真心。如果北堂謹瑜不願意將真心給她,那被打入冷宮和位居皇后之位有什麼區別呢?如果北堂謹瑜不願意將真心給她,那她情願出宮去自謀生路,總強過在此處跟這些妃嬪們勾心鬥角的好。
蕭貴妃說完,妖妖嬈嬈的轉身走了,她嬌媚的聲音迴盪在空落落的大殿之內:“本宮等著看皇后最終的下場,若是皇后真的喪命的那一日,本宮定要一醉方休,好好慶賀一番。”
蕭貴妃離開了,棲鳳宮內又恢復了安靜。高洺湖平靜的走進旁邊的暖閣,她知道她與這後宮格格不入。
她收起了前幾天患得患失的幽怨,她安靜的等待北堂謹瑜的到來。她等他來跟他解釋,等他來給她一個交代,等他來給她一個結果。
如果北堂謹瑜來跟她說,“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個誤會,他心裡眼裡只有皇后一人。”那麼她還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又過了三日,北堂謹瑜終於來到了棲鳳宮。高洺湖嘴角淡淡一笑,他只讓她等了三日,她原以為自己要等待一生呢!
北堂謹瑜走進暖閣,帶進來一室的陽光,他笑著對高洺湖說道:“多日未見,皇后似乎清減了。”高洺湖淡淡的回道:“臣妾多謝皇上關心。許是近日飲食清淡的緣故。”
見高洺湖神色淡淡,北堂謹瑜笑道:“朕在樂瑤處看見一隻會說話的鳥,皇后去瞧一瞧,真是有趣的緊。皇后若是喜歡,朕也命人捉一隻來。”
高洺湖冷笑一聲,說道:“臣妾不喜歡。”見高洺湖態度不好,北堂謹瑜問道:“皇后這是怎麼了,朕難得來棲鳳宮,你竟如此待朕?”
高洺湖冷哼一聲,說道:“皇上自殿選之後便不曾來棲鳳宮了。我卻一直在等皇上給我一個交代。咱們原本說好將眾人均封為正七品選侍,為何皇上臨時變卦,封了柳絮兒正六品嬪位。”
北堂謹瑜一笑,原來皇后是為這件事吃醋,他心底不由的湧上一種優越感來,看來皇后對他是痴心一片。
北堂謹瑜笑道:“原來為這事。朕不過見那柳絮兒溫柔和順,便封她為嬪了。不過是個嬪罷了,不可與你相比。”
這個蠢女人,竟然這麼想讓他離開嗎?這幾天雖然日日跟珍嬪在一起,可是他的心裡卻滿滿都是對她的思念。他跟自己說當日高洺湖的死亡雖不是皇后所為,但也跟皇后脫不了干係。可是心裡面卻還是偷偷替皇后開脫,或許是他跟高洺湖的緣分不到。他跟自己說當日嫻貴人並腹中小皇子為皇后所害。可是心裡面卻依然替皇后開脫,這後宮中爾虞我詐或許是有人嫁禍皇后呢!
終於他忍不住相思蝕骨,來棲鳳宮瞧她,她卻如此對他。
北堂謹瑜不由生氣的大聲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乃是大周的君王,雖說現在你住著這棲鳳宮,但說到底朕卻是這裡的主人。你有什麼資格讓朕走!”
對啊!她是沒有資格讓北堂謹瑜走的。且不說北堂謹瑜是大周的皇帝,這裡本就是他做主的,由不得她讓他離開。更可況她本就是穿越而來的一縷靈魂,連這具身體她都是霸佔著他的皇后的。她不屬於這裡,該走的人是她。
高洺湖的沉默讓北堂謹瑜以為她知錯了,於是北堂謹瑜柔聲說道:“朕好不容易來一趟棲鳳宮,是因為思念皇后。咱們見了面難道只能吵架嗎?豈不是辜負了著大好時光?”
任何氣憤,在他的溫柔面前,都化為烏有。
高洺湖有些酸酸的說道:“難得皇上還知道思念我,我以為皇上將珍嬪捧在手心裡,已經將我給忘卻了。”
北堂謹瑜一笑,皇后果然是因為珍嬪的事吃醋,他笑道:“朕怎麼能將皇后忘卻呢!朕日日都在思念你。”
“那珍嬪呢?”高洺湖認真的問道,“皇上對珍嬪如何呢?日日跟珍嬪在一起,卻在思念我?”
她想要問一個明白,既是日日思念她,北堂謹瑜為何不來她的棲鳳宮,卻日日跟珍嬪廝守在一起。
北堂謹瑜說道:“朕近日在珍嬪處逗留時間長了,疏忽了皇后。朕一定補償皇后。”
他要拿什麼補償她呢?她將她的真心奉上,所求的不過是他的一顆真心。但是他卻將旁人視為珍寶,跟她說要補償她!
高洺湖淡淡的笑道:“我不需要什麼補償,只有一句話要問你,當日你曾說過心裡眼裡只有我一人,如今這話還算數嗎?”
北堂謹瑜一愣,沒想到皇后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朕心裡眼裡唯有皇后一人耳!”
言由在耳,宛若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