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謹瑜亦十分開心。他儘量剋制自己的情緒,保持著帝王的冷靜,他嘴角勾著邪魅的笑容,說道:“朕終於真正的回來了。”
是的,那本古籍上記載著只有兩人真心相愛,他們的靈魂就會換回來。
此刻,高洺湖跟北堂謹瑜的靈魂換回來了,也再次說明了他們二人確實是真心相愛了。
北堂謹瑜邁開長腿,從龍溫池中走出來,他隨手從旁邊的衣架上扯過一件衣服,隨即整理好儀容。他將高洺湖從龍溫池中拉起,用一件寬大的毛巾將高洺湖包裹起來。
北堂謹瑜俯下了身子,對高洺湖說道:“皇后先在暖閣中歇息,朕去議事廳。”
說完,北堂謹瑜轉身離開。
議事廳內,沐晨恭恭敬敬的現在一旁,見北堂謹瑜進來,行了君臣之禮。
北堂謹瑜淡淡的說道:“在齊州刺殺朕跟皇后的那批黑衣人,你可查清楚是誰派去的?”
沐晨恭敬的說道:“當時刺殺您跟皇后的那些黑衣人均已伏誅,臣收集了他們所用兵器和所穿衣飾,兵器和衣飾雖然看起來平常無奇,製造工藝似乎是平常匠人所為。但是臣發現他們帶頭人使用的兵器,鍛造所用的鐵器似乎不同尋常。經查明竟然是天鐵。這天鐵只有宮中才有,但是早年為了獎勵蕭丞相,皇上您曾經賞賜給他一塊。”
北堂謹瑜冷哼一聲,說道:“果然不出朕所料,正是那姓蕭的老匹夫。”
當日在齊州,那些黑衣人分明就是想要刺殺皇后的。當時他與皇后互換了靈魂,那些黑衣人不知道才回處處對他下手。而在他身軀裡的皇后,黑衣人似乎並不太感興趣。
看來,蕭丞相是想讓蕭貴妃坐上皇后之位啊!可恨自己只有影衛和蕭楚將軍手裡兵力,不能與手握兵權的蕭丞相抗衡。這麼多年了,蕭丞相把持朝政,他早想收拾他了,奈何勢力不足,只好韜光養晦了。來日方長,早晚要清除了那顆毒瘤。
青葙一邊整理,一邊說道:“說起皇上來,他可真是寵愛您。不說日日宿在棲鳳宮,單說著賞賜,在宮裡可就是獨一份的。”
“你啊,出了這門可不要再這麼說了,讓別人聽到了可成什麼樣子了。”高洺湖笑著囑咐道。要知道在這宮裡盛寵意味著什麼。人人眼睛都瞧著她,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給她使絆子呢!言語上一定要小心些。
北堂謹瑜走進來的時候,高洺湖正指揮著人將那些賞賜往倉庫裡搬。午後的陽光照在她潔白瑩潤的臉上,比上好的羊脂白玉還要細膩無暇。北堂謹瑜瞧著,心裡就生出了歲月靜好的想法。
他開啟簾子走進來,說道:“在說著什麼呢,這麼熱鬧。讓朕也聽聽。”
高洺湖直起身子,笑道:“正說你賞賜的這些東西呢!這下我可成富婆了,怕是幾輩子都花不完。”
北堂謹瑜從中取出一支羊脂白玉簪子,插在高洺湖髮間,端詳半刻,說道:“真是好看。”
他頓了頓,又說道:“雖說賞賜了這麼些東西,朕瞧著皇后卻不怎麼喜歡。這不都放進了倉庫去了。”
高洺湖笑道:“我不缺這些,所以也不在意這些奇珍異寶。”
“那皇后在意什麼?”北堂謹瑜問道。
高洺湖一笑,溫柔的說道:“當然是在意皇上的一顆真心了。”
她的笑容比午後的陽光更暖,將北堂謹瑜的心融化了。
北堂謹瑜攜了高洺湖的手,柔聲說道:“皇后近來用什麼搽臉呢?朕瞧著你這肌膚竟比那羊脂白玉還要白皙瑩潤。”
高洺湖嬌嗔道:“堂堂帝王之尊,卻跟我這小女子討論護膚之道,也不怕別人笑話!”
“朕跟自己的皇后說著閨房情趣的話,誰敢笑話了?”北堂謹瑜一副朕是皇帝朕最大的樣子。
高洺湖見滿屋子的宮女都抿著嘴,於是輕聲咳了一聲,說道:“青葙,帶人將這些東西放入倉庫。”
青葙稱諾,帶著眾人離開了。
北堂謹瑜見高洺湖不理他,笑著晃到高洺湖眼前,說道:“朕來半天了,怎麼不見皇后好好招待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