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齊光每每想要勸和,大周的皇后總是一副恨不得將他撕碎的表情。大周的皇帝總是更加生氣瞪她的皇后。
他是越勸和,他們彼此越憤怒的瞪著對方。
蕭貴妃帶著宮女,來到了紫宸宮。太監總管桂喜趕忙出來將她攔在了皇上寢宮外面。
“貴妃娘娘,皇上身體不適,誰都不見。”桂喜恭謹的說道。
“皇上生了什麼病,本宮實在擔心的很。”蕭貴妃嬌嬌柔柔的說道:“還請桂喜公公給本宮通傳一聲,就說本宮帶著參湯前來探病。”
“娘娘,就算奴才給您通傳了,皇上還是不會見您的,太醫說了,要讓皇上靜養。”桂喜眼觀鼻,鼻觀心。
“靜養?皇后娘娘在裡邊伺疾已經有幾天了,想必累了。”蕭貴妃說道:“公公去回了皇上,讓本宮替皇后分憂,請皇后娘娘歇息幾天,保重鳳體。”
“娘娘請回吧,皇上是不會準的。”桂喜淡淡的說道。
“大膽桂喜,你為什麼阻止本宮見皇上。”蕭貴妃憤怒的訓斥道:“本宮要見皇上,讓皇上責罰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奴才。”
桂喜見蕭貴妃發怒了,跪在地上,依舊攔在寢宮門口。
蕭貴妃抬腳,一腳踹到桂喜身上,罵道:“該死的奴才,別擋著本宮見皇上。”
“蕭貴妃這是在幹什麼?”一個威嚴的聲音從蕭貴妃身後傳來。
桂喜趕忙磕頭請安道:“太皇太后福壽安康。”
太皇太后扶著宮女的手,緩緩的走了過來。
蕭貴妃請安問好後,說道:“臣妾知道皇上病了,心裡十分著急。特意燉了參湯過來探望,哪知道桂喜這奴才,非攔著臣妾,不讓臣妾進去探望。”
太皇太后慈祥的說道:“我還說呢,貴妃怎麼明知道皇上病著,還在這裡吵鬧。原來是哀家誤會貴妃了,貴妃特意給皇上送參湯來了,真是一片愛心。”
聽了太皇太后的話,蕭貴妃嚇了一跳,薑還是老的辣。太皇太后上來就給她扣了一頂帽子,皇上病著,她怎麼敢在這裡吵鬧?這不是分明不想讓皇上靜心養病嗎?
蕭貴妃恭敬的說道:“臣妾特意送了這參湯來,希望皇上喝了它能早起康復。”她看了桂喜一眼,說道:“可是桂喜這奴才,說什麼都不讓臣妾進去。”
太皇太后笑道:“這倒不怨桂喜,他也是一片忠心。太醫說了,皇上的病需要靜養,現在只讓皇后帶著青葙在裡面照顧著,其他人一律不讓探望。”
“是,臣妾知道了。”蕭貴妃說道,“那這參湯,還請桂喜公公端給皇上,就說本宮來瞧過了。”
離開紫宸宮,蕭貴妃的臉色凝重起來,看來爹爹的懷疑是對的,皇上跟皇后或許現在都不在宮裡。什麼病要這麼靜養?朝裡的大臣跟後宮的嬪妃一律不見?壽寧節那天,她可是聽到宮裡的侍衛出動了很多,好像還有人喊了抓刺客。
何況她剛剛試探過了,她在寢宮外訓斥桂喜,如果打擾到皇上養病,怎麼不見皇上出聲?即便是皇上不出聲,以皇后嬌蠻霸道的個性,見她在寢宮外吵鬧,皇后必定會出來教訓她才對!
皇上跟皇后都沒有出聲,反倒是太皇太后前來阻止她進寢宮,看來這裡面確實有古怪。
一定要將這訊息託人告訴爹爹。蕭貴妃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北堂謹瑜從描金畫彩的馬車裡走出來,親手將老人扶了起來。
老人臉上的皺紋深刻,像是裸露的黃土地一樣乾枯。他的眼睛渾濁,了無生氣。
“各位爺,求求您了,給口吃的吧!”老人嘴裡哀哀祈求道:“您看看這孩子,餓的只剩一口氣了,您可憐可憐吧!”
那瘦骨嶙峋的孩子睜著一雙空洞洞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著北堂謹瑜,面黃肌瘦失去了孩子本應有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