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妃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足以讓她享盡榮高富貴,可這個女人卻一點都不懂得珍惜,整日尋死膩活的,和自己園子裡的那位又有什麼不同?
“本郡主不知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可你既然已經落在本郡主的手裡,本郡主就不允許你這般不待見自己。”
呵呵!
齊妃冷笑了兩聲,把身子向後仰躺在錦緞被子上,盯著頭頂正上方的粉色帷幔,“是死是活也就只是這幾天的事,你這一次可以救得了我,可下一次呢?大下一次呢?血人參已經在我的身體里長出,早晚要破繭而出的!”
她早該料到自己的命運,也不想再繼續掙扎,既然註定一死,倒不如死得痛痛快快。
從懷中掏出一把尖銳的匕首,用力丟到高洺湖面前,“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也該由你來了解,咱倆之間也就算是兩清了。”
“殺掉宿主,血人參就會把兇手當作主人。”
若這不叫長生不老,那如何才叫永生永世,只是一副皮囊不死嗎?那實在是太過膚淺了。
“齊妃,本郡主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是要活,還是要死,最好給本郡主一句痛快話。”
“你有幾成把握讓我活下去?”
齊妃猛的從床榻上坐起身來,一雙鮮紅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高洺湖,“如果毫無把握,又為什麼要心存奢望?”
“要活下去,就要看你自己能不能扛得住,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而不是本郡主的。”
她並不是全然有把握,這法子是在書中瞧見的,不知有沒有人真正實踐過,而高洺湖不過是班門弄斧,但幸運的是,好在有些效果。
齊妃體內的血人參安靜了一陣子,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突然造作起來,好在高洺湖及時趕到,這要是晚了一步,誰都不敢想後果如何。
而且……
“太傅夫人有來過,對嗎?”
高洺湖把話說得直截了當,全然不留一絲餘地,“齊妃,太后已經不在了,太傅不受任何人的約束,這傢伙就是一老瘋子,他的陰狠全然不亞於毒門門主,難道你還想被別人利用?”
“你為何會知太傅夫人有找過我?”
太傅夫人來地牢前,早就用銀子疏通了門口的守衛,一早讓自己人在飯菜中放了巴豆,這會兒大部分的獄卒,都在茅房裡蹲著呢。
這樣一來,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太傅夫人見過齊妃,除非她自己說出去。
可實際上……
“這把玄鐵銀刀,可不是普通人能得到的。”
高洺湖把那把匕首在手中把玩著,便又丟回齊妃的腿上,“太傅夫人會把每日帶在身邊的東西給你,看來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簡單呢。”
一聽這話,齊妃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拿起腿上的匕首,唰的一聲拔掉刀鞘,刀鋒上露出一抹寒光。
“高洺湖,你就不怕我現在就要了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