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秀,你不會是在打什麼歪主意吧?”
今日,她破天荒沒有阻止高洺湖,這倒是更讓自己心中多了幾分擔憂,“平時你可是連園子都不讓我邁出一步,今兒個,怎麼這麼好心讓我去見洪門的人?”
“大小姐,洪門門主親自上門,這種事兒,又怎會少了您呢?”
“什麼?”
高洺湖猛的從圓椅上站起身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綺秀,“你……你……”
“郡主,不過就是一些騙人的小把戲,您真覺得我會相信?”
綺秀臉上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笑,言語也更加別有深意,“郡主,您這戲演的是真夠絕的,就連門主那樣的老狐狸都被你蒙了過去!”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本郡主並未失憶的?難道行宮中有奸細?!”
“你憑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偏偏只有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郡主,這事和皇上沒關係。”
綺秀從一旁走上前來,一把扯住高洺湖的手腕,“皇上也是剛剛得知我身在曹營心在漢,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便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兒。”
她萬萬沒有想到,毒門門主竟然會把主意打到自己親生女兒的身上,綺秀根本來不及通風報信,高洺湖便被高豐帶回分舵。
“郡主,直到如今,我們只能見機行事,講那些誰對誰錯的話,又有何用?”
綺秀一字一頓的說著,便又把視線落在站在一旁的北堂謹瑜身上,“皇上,這次洪門與毒門較量,你能有幾分把握?”
“這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還不等北堂謹瑜開口,高洺湖便搶先一步說道,“我不管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趕緊給我從這離開,你是大漠的皇帝,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難不成要讓這天下群龍無首?”
她費盡心思潛入毒門,為的就是要揪住那老傢伙的把柄,要與自己的父親為敵,這對於高洺湖而言,可以說得上是極大的傷害。
但為了天下,為了自己最愛的男人,高洺湖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即便要搭上性命,也從來沒有生出半分畏懼。
“繡球哥哥,你知道的,如果沒有你,我怕是也活不成的。”
“洪門的洪門令,足以讓高豐收斂戾氣。”
北堂謹瑜摘掉戴在臉上的青銅面具,眼底閃過一抹不加修飾的得意,“洪門令中的一味藥引,剛巧是毒門門主最想要的,配上血人參,就能煉成長生不老藥。”
血人參?!
高洺湖一聽這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齊妃還活著?”
那日桂婉大鬧行宮,便沒有再見到齊妃,只瞧見一地的血,想必這女人也是凶多吉少了。
“她現在就在毒門。”
綺秀在一旁搭話說道,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禁地,“桂婉去了蟲谷,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活著出來,所以,現在唯有你一個人能救出齊妃,只要把這女人控制在手,毒門門主就算是再怎麼有能耐,也不敢輕舉妄動。”
“齊妃原本就是一顆被廢棄的棋子,何時又對毒門門主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