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強壓心中怒火,嘴角勾出一抹冷冽的笑,“只是……姐姐,不是妹妹故意和你過不去,可妹妹實在是好奇,你嫁入洪門這麼久,為何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
高洺湖一把抓住北堂謹瑜挑起自個兒秀髮的手,便又仰頭大笑,笑的是那般的撕心裂肺,可也只是一瞬,笑聲便戛然而止,“北堂謹瑜!若你真想給我一個交代,便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與她到底有著怎樣的交情?!”
北堂謹瑜順著高洺湖手指的方向瞧去,綺蘭仍舊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洺湖,你這是在吃醋?還是擔心她會對朕另有所圖?”
“都有!”
高洺湖沒好氣的說著,可這話剛一出口,便立刻後悔了,“誰……誰吃醋了?我……我才沒有呢!”
她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什麼話不好說,偏要說那兩個字,這不上趕著給北堂謹瑜笑話自己的機會嘛!
高洺湖!你到底能不能有點出息?!
高洺湖在心裡好一通嘀咕,而北堂謹瑜卻樂呵的很,直接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大跨步往新房的方向走去,“洺湖,春宵一夜值千金,若是錯了時辰,那可就不好了!”
“喂喂喂!北堂謹瑜!話……話還沒說清楚呢!你……你趕緊把我放下來!”
她明明恨透了這傢伙,可只要對上北堂謹瑜那一雙濃情四溢的眸子,高洺湖便立刻繳械投降,“關……關門啦!”
嗚嗚!
高洺湖渾身痠痛的睜開眼睛,在大紅錦被裡扭了扭身子,還沒等她緩過神來,便見小青從內室外走了進來,“郡主,您醒了?”
“北堂……門主呢?”
“門主一早去了議事廳,聽說出了大事,估計是和朝廷有關。”
小青把高洺湖從床榻上扶起,替她穿好裡衣,這才拍手叫莊內丫頭進來伺候,“郡主,昨日二夫人受了罰,這會兒還在自個兒的園子裡趴著,所以,大管家剛剛來過,想要請您代為管理莊中雜事,您看……”
“回了他的話,讓他該找誰找誰去,本郡主可沒那閒工夫多管閒事。”
“郡主,”小青接過丫頭遞過來的清水盆,浸溼了白布,小心翼翼的替高洺湖擦著身子,“雖說二夫人在莊中的地位不如您,可她手中始終握有實權,您若想在這地界站穩腳跟,可還得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呀!”
小青不明真相,並不知鐵書生的真實身份,所以,始終礙於高洺湖腹中龍胎,無論如何也安心不得。
但高洺湖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透過那垂在床邊的帷幔,瞧著那站成一排的丫頭們,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淡淡的笑,“看來在宮裡的野豬宴,到了這兒,還得再辦上一場才成。”
“什麼野豬宴?”
小青被高洺湖說得一頭霧水,眉頭不由得緊皺了起來,“郡主,這裡是洪門,不比在宮中,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