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可是咱們門主的好日子,您這般拆臺,可就是您的不對了。”
此時,那女子已經走到高洺湖面,一身淡粉色繡花裙,腳上一雙玲瓏鞋,周身散著一股濃郁的清香,再配上那張精緻的臉,還真是一絕色人兒。
“高洺湖郡主,大長老向來不會說話,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呀,我家公子看上的人,哪會像他說的那般不堪呀!”
“你家公子?”
高洺湖皺了皺眉頭,眼前的女子全然陌生,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面,但她與北堂謹瑜,似是熟絡的很。
“郡主,您可能有所不知,早些年,我便嫁入洪門,只可惜身份卑微,自是坐不上正妻的位置,只能做一妾室了。”
她故意頓了頓,便是又快步走到那花枝招展的女人身旁,把手搭在她軟弱無骨的肩膀上,“洺湖信這一生一世一心人,就算身子髒了,心也髒了,可卻萬萬不會與其她女子共侍一夫,還請公子見諒,也請姑姑莫要逼洺湖,若真逼得走投無路,洺湖唯有以死明志,保住這最後一絲尊嚴!”
“呦,妹妹,這天底下,哪有幾個男人,願意給你那一生一世一心人的?”
女子掩唇盈盈笑道,可那眼底卻擋不住陣陣嘲諷,“公子是個疼惜人的,雖說奴家不過只是一妾室,但公子向來對奴家有求必應,如今妹妹嫁入洪門,那可是正經八百的正堂夫人,再加上那把玉女長劍,公子更是會捧在手心裡疼著,還有妹妹腹中的孩兒,公子也會視如己出的。”
“是嗎?”
高洺湖面無表情的狠狠瞪了一眼北堂謹瑜,便是咬牙切齒的衝那女人說道,“看來姐姐還真的很愛公子了,妹妹能否再多問一句,你二人何時見面,又何時相知?”
“這……”
“夠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北堂謹瑜,猛得從正座上站起身來,飛身到高洺湖身側,“拔出玉女劍,就必須要嫁入洪門,不是你想不嫁,就可以不嫁的。”
“我若偏不嫁呢?”
“擎天盟上上下下幾千口人,一夜之間,便會化為血水。”
北堂謹瑜沒有一絲猶豫,而是直接了斷的說著,那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用力戳入高洺湖脆弱的內心。
而他們之間的那份情,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崩離析,高洺湖從未像此刻這般絕望,臉上又如覆了一層冰霜,“若是可以,我真想這輩子,從未見過你。”
“亦由不得你後悔。”
北堂謹瑜用力揮了揮寬大的衣袖,一支淬著劇毒的暗器,從袖口飛出,直接射穿大長老的肩膀,紮在他身後的木樁上。
木樁從正中間折斷,大長老也應聲倒地,嘴角掛著一絲黑血,人已經斷了氣。
“洪門門規,凡是敢質疑門主者,殺無赦!”
“我恨你!”
高洺湖咬牙切齒的說著,眼神變得越發陰冷,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握拳,掌心不斷冒著冷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悔不當初!”
“不會有那一日,永遠不會!”
……
擎天盟和洪門聯姻,此乃江湖大事,各路門派競相來祝賀,大婚當日,更是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