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湖,朕沒法眼睜睜看著你受罪。”
“就算再難,你也得這麼做!”
高洺湖把雙手搭在北堂謹瑜強而有力的肩膀上,眼神變得更加堅定,“如果你還想與洺湖有未來,就千萬不能意氣用事,一定要沉得住氣才行!”
瞧著高洺湖一臉嚴肅的神情,北堂謹瑜張了張嘴,原本是想要拒絕,但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點頭應下,“好吧,朕一切都聽你的,但你必須要答應朕,一定不能拿性命開玩笑!”
“嗯。”
高洺湖輕嗯了一聲,便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懷中,呼吸著讓人心安的味道,只屬於北堂謹瑜一個人的味道。
……
夜復一夜,每晚北堂謹瑜都會跑來陪著高洺湖整理花名冊,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強,可到底還是在選秀大禮的前一天,才把冊子謄抄完畢。
“高洺湖,明日就是選秀大禮了,你今日才把花名冊交給哀家,這排車刻牌的事兒,怕是來不及了!”
高坐於正座上的太后,手中掂量著那本厚厚的花名冊,眉頭緊皺,一臉不悅。
而站於太后面前的高洺湖,則從容應對道,“還請太后娘娘安心,高洺湖已經知會內務府,他們會連夜把秀女的牌子刻出來,趕得及明日的選秀大禮,至於排車入宮,高洺湖倒認為,大可直接省去,為了方便,高洺湖在謄抄秀女花名冊時,已經按身份高低排序,只管讓崔嬤嬤按上面的順序叫人,自是不會亂的。”
按照大漠選秀的流程,秀女在入宮之前,都需按照身份高低來安排馬車,此為“排車”。
這身份高的秀女,所坐馬車盡數為金頂,周圍鑲嵌著數十顆夜明珠,雖並未成後宮嬪妃,就已高人一等。
至於那些家事不如意的,也就只配做帆布騾車,一路跟在隊伍的最末端,即便被留了牌子,仍舊在那些大家閨秀面前抬不起頭來。
“娘娘,今年的選秀大禮不同往年,來了不少小官的女兒,若仍舊循排車之禮,只會讓這些姑娘們無地自容的,所以,高洺湖便擅自改了流程,還請太后娘娘恕罪。”
啪!
啪!
啪!
高洺湖的話音剛落,還不等太后言語,便從屏風後傳來一連串的拍掌聲。
只見一身段婀娜窈窕的女子,披散著一頭高麗的秀髮,慢步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姐姐果然是個熱心腸,到哪兒都為別人著想呢。”
這熟悉的聲音,讓高洺湖暗暗吸了口冷氣,“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在秀女畫卷中並未瞧見她,高洺湖曾暗自竊喜,原本以為,興許那件事不會再次上演,可實際上,那不過只是自己的自欺欺人罷了。
“姐姐,我們可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高王府盡數被誅,活著的,也就只有你我姐妹二人,如今再相逢,不該開心的嗎?”
女子欠身走到高洺湖身邊,除了眼角下方的一顆美人痣以外,這一顰一笑,還真是像極了她。
“高畫質,自你嫁給李峰那一日起,你便與高王府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