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誰不愛身嬌體軟的美人兒,她剛才都差點把持不住。
然而從那跳舞的姑娘之後便再也沒有人被看中,終於到了最後一名趙玉嶼。
趙玉嶼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氣,沒關係,雖然你是最後一名,但最精彩的節目總是最後登場!
趙玉嶼從人群后走出,學著眾人的模樣朝少年行了一禮。
李嬤嬤瞧著她的動作眉頭稍蹙。
趙玉這姑娘平日裡雖然不出眾,但勝在做事認真刻苦,所學從未出錯,如今怎麼連基本的禮儀都做不標準。
趙玉嶼對自己現學現賣的動作倒是已經很滿意了,抬起頭清了清嗓子就要展現技能,頭頂此時傳來一道清亮少年音。
“你這打扮倒是新奇。”
突如其來的稱讚讓趙玉嶼一愣。
這是子桑從召見她們起第一次開口。
清朗溫潤的少年音帶著一絲慵懶沙啞,像是海灣邊的一捧月牙白沙,隨著孤冷月色送入蔚海的清鹹。
臺上原本懶散的子桑將她上下打量一遍,目光又不鹹不淡的回到了趙玉嶼高聳入雲的髮髻。
這一身衣服比起其他姑娘並不華麗,甚至簡樸,可搭配上卻甚是精巧,黃綠漸身,月桂髮釵插入髮髻,毛絨配飾點綴全身,活脫脫玉兔成精。
這身打扮不算奢華,卻隨處可見手藝人的心思精巧。
趙玉嶼彎眼含笑,曲膝行了一禮:“多謝神使大人誇獎,小女平日裡喜歡鑽研些新奇的髮飾打扮,馬上快到中秋了,小女便想出這新創的雙環玉兔髻也算應景。”
子桑似乎來了些興趣,稍稍坐直身子問道:“除了兔耳髻,你還會些什麼。”
趙玉嶼瞧著他手掌撫摸的白狐。
古代對狐狸向來敬而遠之,看作惑國災星,可神使愛狐,那白狐便是祥瑞。
她又瞧了瞧子桑奢華無比的鶴羽披肩和耳掛:“小女無長,唯手巧耳。仙鶴髻,狐狸耳髻、垂耳髻、靈蛇髻、流月髻,小女都能做出來。小女還會裁衣製品,手玩木雕,各色樣式皆能製出。”
她說罷也不管其他,直接在眾女驚異甚至是驚恐的目光中,乾淨利落的拔掉腦袋上兩個兔耳發包。
然後掏出隨身攜帶的髮梳,手腕翻轉間很快又將長髮卷出兩個嬌俏的三角尖,如同狐狸耳朵藏於髮間。
“狐耳髻。”
她又從香囊中取出一張摺紙,手指靈巧的摺疊翻轉,沒一會兒一個立體紙狐狸便做了出來。
趙玉嶼恭敬呈上。
“瑞狐呈祥,獻於神使大人。”
李嬤嬤從她手中接過摺紙呈上高階,子桑捏起那紙狐狸,雖倉促所折不算精巧,卻也惟妙惟肖,同他掌中這胖乎乎的狐狸有幾分相似。
子桑捏了捏手下狐狸肉乎乎的質感,語調輕悠。
“還不錯,你留下吧。”
趙玉嶼原本屏住的呼吸頓時松下:“多謝神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