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安梓夏的母親下場也更為悽慘。
安梓夏自嘲道:“很多人瞧不起我,但那又如何?我獲得很坦然。”
喬智安慰道:“你沒必要那麼偏激,至少,在我心理,你有你的善良。”
安梓夏頷首道:“你和茹雪一樣,從來沒有覺得我很髒。你們身上有溫暖的力量,我才會下意識地靠近你們。”
喬智沉默。
沒有人願意渾身汙穢,只因為命運弄人吧。
安梓夏彷彿開啟話匣子。
“我在十歲的時候,被趕出了沈家,跟著媽媽前往義大利。在那邊讀書上學,十八歲的時候,媽媽突然去世,我親眼看到她被一個男人紮了一刀……而那個男人,是
受到別人僱傭的……”
“你懷疑她,是被鄭永昌的母親派人殺害的?”喬智倒抽了口涼氣。
“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安梓夏悲慼地笑了兩聲,強忍眼中打轉的淚水。
“可惡!”喬智很憤怒。
“我輟學了,自己養活自己。很多人都覺得我很沒有底線,靠著姿sè,與男人周旋、打交道。如果我只是想活下去,當然不需要絞盡腦汁,費盡心思。但我有目標,必須要替母親復仇。”安梓夏冷笑。
鄭永昌對自己今天的行為,說明她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
以前在鄭家眼中,自己是渺小不足道的螻蟻。
現在他嗅到了威脅,而且感覺到了壓迫力。
身上的傷很痛,但心裡痛快。
手機響了起來,喬智接通電話,“我和她在二樓的治療室。”
片刻之後,陶茹雪表情緊張地趕到。
見安梓夏被包紮的樣子,眼睛一紅,淚水成串的滾落。
“哭什麼?受了點皮外傷而已。”安梓夏擠出笑容,安慰陶茹雪。
陶茹雪將安梓夏摟在懷中。
哽咽道:“肯定很疼吧!我們報警吧,要將那個惡棍繩之以法。”
安梓夏搖頭,冷靜道:“不,算了。反正喬智也揍了他一頓,傷勢估計比我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