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妖精是個戲精。
佯作悲痛,噙著淚微微點頭。
女醫生再看向喬智時,眼中透著滿滿的鄙視。
無辜!
拿著處方,喬智到藥房取了藥。
到護士那邊清理傷口,又被護士當成家暴男鄙視。
等護士離去,喬智生氣道:“你怎麼不幫我解釋一下啊?搞得先被醫生誤會,又被護士誤會。”
安梓夏道:“解釋有用嗎?解釋了,只會讓她們覺得我特別的懦弱,故意幫你隱瞞。還不如你一個人背鍋呢。也算是給你提個醒,處理婚姻關係,不要用暴力手段。”
喬智怒道:“早知道就不理你了。”
安梓夏癟了癟嘴,楚楚可憐!
分不清是不是戲精再次附體。
坐在醫院的治療室內,等待陶茹雪到來。
護士已經走出去忙碌,只剩下他倆。
喬智好奇道:“究竟是什麼恩怨?你是吃了他家大米,還是蹭了他家的WIFI,下手這麼狠?”
“他的父親,是我的生父。”安梓夏掃了一眼喬智,“怎麼樣,是不是很狗血?”
喬智頷首道:“生活原本就比虛構的世界要更加狗血。”
安梓夏也不知道為何,能跟喬智自然地說出最不堪的經歷。
“你聽說過‘瘦馬’嗎?我媽十三歲的時候,被我外公用兩百元賣給了一個漢州人。這個漢州人收了十多個養女,年齡都跟我媽差不多大。教她們讀書認字,琴棋書畫,甚至還有各國語言。”
喬智微微一怔,苦笑道:“沒想到在當代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安梓夏嘆氣道:“有貧富差距,便會有這些特殊的現象。我媽在二十三歲的時候遇到了沈家的大少爺。這大少爺已經有家室,便是沈永昌的母親。”
喬智道:“大少與你媽發生了情愫,後來被棒打鴛鴦?大少始亂終棄?”
“不能說完全始亂終棄吧。為了我媽,他毅然離婚,但為了家族的生意,又不得不屈服於現實。”安梓夏複雜地說道。
安梓夏沒有細說,喬智大概能猜出始末。
沈永昌的外公家肯定有足夠的勢力。
為了能夠讓家族事業起死回生,不得不跟前妻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