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爺聽玉蘭姐這麼說,那略帶血絲的渾濁眸子,立刻就看向了冥北霖。
只是,他一看冥北霖居然是個如此“年輕”俊朗的公子,頓時,眼神之中,出現了一絲絲的質疑。
“這位公子,只怕,比犬子還要年幼?”他盯著冥北霖看了許久,欲言又止。
“放心,我們家公子,只是駐顏有方,其實,比高老和玉蘭姐要年長許多。”我說的可是實話,冥北霖應該快千歲了吧?
冥北霖撇了我一眼,似乎是怪我多嘴了。
廖老爺聽了,眉頭蹙的更緊了,大抵是覺得,我在撒謊。
“這府上,是何時有的人面鼠作亂的?”冥北霖直截了當的問。
“半年前開始,就這府裡四處的木頭便有被鼠咬的痕跡,而且,痕跡還極大,放了許多鼠藥,卻不見其效,緊接著就有丫鬟發現鼠精的蹤影,說是足足有半尺長,如此一來我想大抵是精怪,所以去祭靈司,請了祭靈人來,可結果,他們只是抓了一隻尋常小鼠兒,此事就了結了。”廖老爺說到這裡,很是氣惱。
冥北霖則朝著宅子裡環顧了一圈,再次開口,這一次,他只詢問了廖老爺,這宅中都住著哪些親眷。
“在下,夫人早亡,只有一子,還有兩個妾室。”廖老爺回答道。
冥北霖聽了,點了點頭,讓這廖老爺,將這些人全部都叫出來。
廖老爺一愣,望著冥北霖:“高人,您這是要?”
“快些。”冥北霖端起桌上的杯盞,喝了一口茶水。
廖老爺一揮手,示意一旁的丫鬟請少爺和兩個妾室出來。
藉著人還沒來的這個空檔,廖老爺便喋喋不休的跟我們說起了人面鼠經常在後院出沒,經常將他們的後廚弄的凌亂不堪。
冥北霖沒有興趣聽這些,眼神有些放空。
等到廖家少爺,和兩位妾室來了之後,他才將手中的杯盞放下,準備問話。
我看向廖家少爺,長的十分白淨,並且清瘦,那胳膊應該跟我的手腕一樣粗細,進廳堂時,給我一種好似一陣風都能將他吹跑的感覺。
而那兩個妾室,則同廖公子一般,氣色也不好,但體態還算豐腴。
“廖公子,你的氣色似乎不佳,病了麼?”冥北霖抬起一雙異瞳,望著那廖公子。
廖公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廖老爺給搶先了一步。
“犬子向來如此,自幼便體弱多病,還是讓他回屋歇著,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廖老爺說完,也不等冥北霖開口答應,就直接朝著一旁的家僕使了一個眼色,讓家僕扶著廖公子下去。
“慢著,廖老爺,你們都先出去,我想同廖公子好好談一談。”冥北霖開口阻止。
“有什麼可談的?你們來是滅鼠精的,不是來談天說地的。”廖老爺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
就連我,都覺得,他好似是在刻意的隱瞞著什麼,否則怎麼會,如此著急的要讓自己的兒子走,擺明是不想讓我們多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