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陳智恆也到了風廉身邊,雙掌一劃,一條黑蛇出現,纏住風廉的左手臂,讓他無法閃躲。
風廉竟有些想罵人。可又不知道罵誰,又該怎麼罵。
幾個師尊都教他作為修者,沒有絕對的把握,儘量不要近身作戰。而他遇到的修者,好像都很喜歡近身作戰。
是該罵師尊欺騙他,還是罵這些修者太狂妄,太愚蠢。居然和他近身作戰。
這樣的想法也就一閃而過。他瞬間放棄防禦,將所有靈力集中到左手臂。用力一拉,猝不及防的陳智恆被風廉拉到身前,成了風廉的人肉盾,擋住的還是自己的全力一擊。
要收回長槍已經不可能,陳智恆不得不祭出護罩,阻擋自己的攻擊。
風廉趁機一拳轟在他背上,並將最炙熱的靈氣渡入陳智恆的體內。
陳智恆被兩面夾擊,內臟都破裂了。直接噴出數口帶著肉沫的血。不過這一次攻擊也擊碎了他體內不少的能量結晶,快速修復他的傷勢,否則他連站立都做不到。
陳智恆退後數米,嚥下快要噴出的又一口血沫,說道:“有點意思,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陳智恆纏住風廉的時候,也曾想過風廉會反拉他。可千算萬算,他算不出風廉的力量大得超乎他的想象。讓他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風廉很輕鬆地笑道:“不勞你費心,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陳智恆連續釋放兩次凡級一品的功法,又捱了自己和風廉一擊,所剩靈力不會超過三成。
而風廉的靈氣消耗都不到三成,加上他靈晶的容量比陳智恆還要大,他怕什麼?
現在就需要廢話幾句,讓陳智恆運轉心法觸動自己渡到他體內的靈氣,再狠狠扁他一頓。
陳智恆還想再說兩句,拖延時間修復傷體。突然丹田處湧起一股難以言狀的燒灼感,火辣辣的疼。
陳智恆再也保持不住強裝的處變不驚,滿臉的恐懼,看著風廉喊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太弱了,一拳就把你打得不認識自己爹媽了!”風廉說完,有些得意。
金血說的“從言語上氣死對手”。任何事情只要邁出第一步,就能走下。快或慢,跌倒或是奔跑,都不重要了。只要在努力,只要不放棄,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呢。
陳智恆真的慌了,他從來沒聽說過哪個修者會發生這樣的情況,自己更沒遇到過。體內靈氣左衝右突,完全失控,連心法都無法運轉。感覺整個人隨時都會爆炸一樣,他能不慌嗎?
慌亂而無助的陳智恆感覺自己立馬回爆體而亡。失去理智的他就想拉著風廉陪葬。身體化成一個黑色的火球撲向風廉。
“不……”古曉倩飛馳過來,要阻擋陳智恆。
金血和餘毓雅兩人剛要上去拉回風廉。風廉比他們更快,撒腿閃到一邊。
前去阻擋陳智恆的古曉倩突然一轉,閃到風廉的身側。風廉轉身,右掌瞬間凝出一條火龍,巨大的龍頭咬向古曉倩的天靈蓋。這一掌下去,古曉倩整個腦袋非被咬成一推爛肉泥。手中兩把短刀插入風廉的肋間。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風廉腦海中突然出現諸葛嵐看著他殺死她父親的表情。加上自己不習慣,也不想對一個女孩子下死手。他的手停留在古曉倩的天靈蓋上。
瞬間的猶豫與思索,有時就會喪失成為活人的機會。古曉倩的雙刀穿過他的肋骨間刺向他的心房。要不是他反應夠快,側了一下身,短刀就刺入心口了。風廉的身體再怎麼強悍,也抵禦不了一名恩澤高階修者持凡級二品的靈器全力一擊。
風廉失去了致命一擊的機會,只能一掌把她拍飛。將雙刀拔出,一甩手,刺入古曉倩的雙腿,將她釘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