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殿下不能制怒,那隻能令親者痛,仇者更快!”青衣軍師塗先生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只有冰冷。
那異樣的聲音,立時就令暴怒的桓王姬驁楞住了,隨後就冷靜了下來。
“先生說的是,本王受教了。”
隨後,桓王姬驁緩緩坐下,青衣軍師塗先生正欲開口,桓王府大總管姬驁就飛快的進入通傳道,“稟殿下,那個葉真,抓了我們派在海原侯國的武士和探子以及商行的所有人員。
他將這些人一概定為叛逆,此時正要公開行刑斬首示眾!”
這個訊息,讓剛剛坐下來的桓王姬驁再次猛地站了起來,“他敢!”
不過,這一次,桓王姬驁在青衣軍師塗先生的目光注視下,並沒有發火。
“敢殺本王的人,他不想活了?”
幾乎是同時,青衣軍師塗先生的嘴角,卻是浮現了一絲苦笑,“殿下,觀其以往行徑,此人未必不敢。”
“什麼,他敢?本王可是.......”
話說了一半,桓王姬驁的話音突地打住,他突然間就醒悟了過來。
他這桓王的身份,堪稱金字招牌,但也並不是無往而不利。
但碰壁,也只是在八大議政親王和一些底蘊深厚的貴族面前,葉真那裡,他從來沒有考慮過。
因為在他眼中,從來就沒有正視過葉真,葉真,只是一個嘍蟻。
但今天,他突然間意識到,能讓他三番五次吃憋的螻蟻,已經不是螻蟻了。
也就在這沉呤的當口,一名青衣太監突然間連跑帶爬的搶到了書房門口,大哭起來。
“殿下,殿下啊,你可一定要為奴才的弟弟報仇啊,那可是奴才家的獨苗了啊。”
一旁的桓王府大總管趙魚猛地上前踢了這青衣太監一腳,怒罵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快說!”
“殿下,那北海伯爵葉真,將我們在海原侯國的人手,當眾斬首,首批斬首千人,還在繼續!”
說完,那青衣太監就伏地大哭起來,“殿下,我弟弟也在其例啊!”
“他還真敢!”
桓王姬驁臉色陡地變得陰沉無比,緩緩的坐回了椅子,“先生,那一千五百精銳武士,本王就不說了,但是本王在海原侯國的商行人員,還有安插的探子細作,可不能這樣被他給白殺了!”
“殿下,那些人,還真是得讓他給白殺了!”青衣軍師塗先生說道。
“怎麼可能.......”
僅僅說了四個字,桓王姬驁的聲音就變得有氣無力。
桓王姬驁並不笨,相反的,非常聰明。
只是以此之前,他的聰明壓根用不著,大皇子桓王這個金字招牌,就可以擺平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