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確實有些奇怪。
半月之前,書院的老師和學生才前往葉家送靈。
縱然是人走茶涼,也不該短短半月就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兩人對視一眼,直接去尋老師李陽。
白首之交故去,李陽也似被帶走了精氣神。
此時正靠在窗前時,神情落寞。
他的面前還擺放著一方棋盤,棋盤之上仍滯留著未竟之局。
見二人到來,他的目光越發複雜,“你們來了。”
陳平詫異,“您知道我們會來?”
他覺得李陽眉心似帶鬱氣,竟比那日前去拜送葉老靈柩時還要凝重。
李陽卻是冷笑一聲,“你們若是不來,我反倒要去找你們。”
“你們這半月都在陪同崇文,可知外面有人中傷汝師!”
“這群無恥之徒,他們竟然說!竟然說......”
李陽平日很是和藹,極少露出如此憤慨之狀。
兩人見狀,頓覺不安。
陳平疾聲問道:“外面人說什麼?”
似是覺得難以啟齒,李陽沉喘一口氣,怫然摔袖,“你們自己出去打聽吧!”
“可嘆我那好友,半生清名,一心為公,何曾貪墨半兩?”
“卻被烏糟小人如此中傷,不過是欺他如今已無力辯駁,如此行徑實在令人不齒!”
李陽看似心情極差,說完後竟起身大步離開,不知去往何方。
陳平只聽到了“貪墨”二字,整顆心便猛地收緊,頓覺不妙。
他來不及多想,拔腿就奔跑出書院。
何青選聯想到這幾日家中下人勸阻自己出門的情形,也有種不好的預感。
二人直接跑出書院大門,來到人煙阜盛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