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擺脫綠皮小鬼後,格洛裡就站起來。他想要像小時候追尋夢想時一樣勇敢,揮劍威脅眼前的精怪。
“你們最好離開!”
格洛裡重複著話語,並且試著後退。他讓自己慢慢靠近房屋,想要用房屋做後盾,來躲避即將發生的其他危險。可是,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他想要從周圍的動靜中聽到有用的資訊。不管是樹葉的沙沙聲,還是一個輕微的腳步聲,他都不能放過。甚至,他無法移開綠皮小鬼上的目光。他明白自己過於疲憊,沒辦法追上所有的動作。
出於謹慎,格洛裡瞪大了眼睛。為了表現出自己的強硬,他沒有貼近房屋的牆壁,而是讓自己在門前停下了步伐。可是,綠皮小鬼們始終不肯放棄。
“那麼,是否要進行一場殺戮呢?”
格洛裡掂量了手中劍,挺起胸膛,在心中問自己:“仁慈,有人喜歡把這個當做軟弱的象徵……但是,也只是對於一些人而已。這世界,不就是需要一點仁慈嗎?對,就是這樣。然後呢?我在這裡遇到了這一堆麻煩事……如果我退縮,那麼……呵,精怪怎麼會聽話的離開呢?”他反覆思考,想要找個一個讓自己下得去手的原因。
當格洛裡猶豫的時候,誤把精怪們磨牙的聲響當做了雕刻刀具的動靜。這動靜,足夠讓他厭煩,因為他一點都不喜歡卡洛斯先生說的活計。
“瞧,我們可不能一直這樣打工,始終不能放棄自己的活計,”卡洛斯先生一邊忙活,一邊望著準備午飯的卡洛斯太太,“我們得把旅費攢夠。因為,我們不知道殘月族會不會打到這裡。如果只是打工,那麼以後呢?在旅途中,誰能保證我們隨時都能找到合適的活計?”
“難道,我們要依靠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嗎?”卡洛斯先生補充道。他不是對卡洛斯太太發脾氣,而是抱怨生活的不平靜。他厭煩了聽到關於殘月族進攻哪個村落或者哪個城市的事情,也厭煩了惶惶度日。甚至,他還沒有與獵人朋友完成村中會議上提到的事情。
接連幾天,村中的受害者不斷增加。卡洛斯先生也開始不耐煩了。他根本不想離開村子,不管是被精怪襲擊,還是被殘月族攻打。所以,他打算加快手上活計的完成速度,而小格洛里正是一個好人選。
幸好,小格洛裡很懂事。他忍著自己厭惡的事情,而用卡洛斯先生教的耐心拿起了刻刀。有時候,他甚至能得到卡洛斯先生的誇獎。然後,在之後的一個夜晚,他看到了悄然出門的卡洛斯先生。
小格洛裡知道他的父親計劃好了一切——首先完成家中的工匠活計,然後去清理林中的威脅,確保家園的安寧;之後,他再去打工掙足夠的錢,確保能應對不確定的危難。所以,小格洛裡也從卡洛斯先生那裡獲得了謹慎這一優點。
想來想去,格洛裡心中的思念越來越濃厚。他急於找到關於家人的線索。家中,是否有一些這樣的線索?他沒有皺眉,仍舊盯著綠皮小鬼們的動向。
一番對峙,格洛裡強行轉身。怎料,一個高大的樹精在黑暗中冒出來。同時,綠皮小鬼也朝格洛裡撲去。
“我已經不想重複了!”
格洛裡嘶吼一聲,猛然踩踏牆壁。他藉助牆壁完成了跳躍轉身,讓撲來的小鬼撞到了牆壁上,而自己劈向枯葉樹精。他咬著牙,讓劍一劃到底。所以,他找到了剛才要出現的危險,而剛才的隱忍便是為了這一劍的準備。
“沒有野蠻人嗎?可是,小鬼們怎麼都離開了?”
格洛裡踏入房門,鬆了口氣。他關上房門,走近貼著客廳西邊牆壁的長方衣櫃。甚至,他看到了放在衣櫃右邊的鐵製滾圈——這是他小時候玩耍的東西。
那麼,衣櫃裡的東西呢?格洛裡左手扶著衣櫃靠近南邊的菱角,回想。不管是房間的哪一個角落,甚至是塞在衣櫃底下的工具,他都記得。“如果衣櫃裡的東西還在,那麼……而且,整個村落空無一人。”
格洛裡發現自己的手顫抖了一下,就深吸了一口氣。家人們都平安嗎?他希望能從衣櫃中找到答案。他正要開啟衣櫃的門,卻停下了動作,並且緩緩壓低身姿。
“不是野蠻人?那究竟是什麼?”格洛裡透過劍刃的反光,看到了一個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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