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與西爾弗都很優秀,也走了各自的道路。可悲的是,一個成了背叛人族的人,一個成了奪取復興軍團的人。
巴德曾經與近在咫尺的凱爾並肩揮劍。對於西爾弗呢?即便西爾弗遠在望月平原,也算是與巴德曾是同一戰線上的人,都想要維護王國的安寧、保證正常的生活。
“我無法得出結論,更無法將他們互相比拼。”巴德說。
沃克聽得迷糊。可是,他看到巴德一副糾結的樣子。
“我是說,西爾弗能安什麼好心?公主殿下就在他身邊,卻被哄得團團轉,讀心術都無法派上用場,”巴德琢磨著說,“如果我們按照他的計劃來做,那麼他又在圖謀什麼呢?”
“等等,大人,讓我想想。我開始想思考這種問題了。”沃克望向巴德剛才看的地方,卻什麼都沒發現。而且出現在他眼中的,不是蔚藍的天空,就是那隻往東南飛的白鷹。
但是,在巴德的眼中,那隻雄鷹一直被烏鴉跟隨。
巴德笑了笑,就這樣等待沃克想明白。“西爾弗究竟在耍什麼小心思呢?”巴德也陷入思考中。他發現一層迷霧讓自己迷失方向,找不到出口。
那一天,在凱爾命令守序士兵攻打榮譽城的時候,巴德被剩餘的部下強行拖上馬車,並且撤離了。有一件事,他無法忘懷,那就是聽到了有關凱爾傳達給索恩命令的事情——凱爾為了震懾人心,竟然命令索恩屠城。但是西爾弗,他反而勇於抵抗。
榮譽城陷落之後,西爾弗帶領家臣堅守月光鎮。不過,西爾弗最後還是放棄了,他們根本就敵不過守序軍團。所以,西爾弗在面對家園遭受侵佔的時候,體現出了他的堅定信仰。
想到這裡,巴德還是想要相信西爾弗。至少,西爾弗在面對守序侵犯的時候,是與所有熱愛亞歷克斯王國的子民是一樣的。
“西爾弗難不成想要神蹟之城?就像抓住加布裡埃爾的時候一樣,來抓住我們?”沃克問。
“神蹟之城?他想要這座城市嗎?光明之神與守序之神決戰的地方,或許真有什麼關於神蹟的線索。沃克,你也許是對的。”面對沃克的提醒,巴德不禁又懷疑西爾弗,還嘆了口氣。
“大人,如果您再次遇到梅恩,您能戰勝他嗎?”沃克低聲問。他知道上次在神像城之戰中,巴德大人並沒有佔到便宜。
“戰勝神騎士?恐怕這種事情對於亞歷克斯的子民來說,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情。至少,梅恩的力量不止在神像城中表現的那樣。現在,我們之中還有誰能戰勝他嗎?”巴德開始擔心。
如果去攻打神蹟城,那麼誰能戰勝梅恩呢?梅恩的徒弟?可是,藍色星辰被推上斷頭臺的訊息被傳得沸沸揚揚。即便格洛裡去面對梅恩,也不是對手,巴德十分肯定。
現在,巴德對於望月平原的形勢,早有耳聞——四面楚歌,便是望月城城主埃文所面臨的處境。
然而,巴德就是沒想明白。凱爾與西爾弗,這兩個對王國會有很大幫助的人怎麼就會變成現在這樣呢?比如凱爾,一個肯為王國拼命的人竟然就成了叛徒。而西爾弗,一個曾經在望月平原淪陷之時還在奮戰的人,竟然會為了家族的利益而謀取軍團司令的權力。
巴德只好把這一切的過錯,歸咎於命運。
本來進攻騎士城會是一件美事,讓南下的守序軍團往北返回。這樣,望月平原的負擔就會輕一點。如果運氣好,埃文說不定就會在翡翠城的勢力過月光之河前拿出計劃,從西爾弗的手中奪回奧拉婭失去的一切。
可是,對於埃文……當藍色星辰的訊息傳來後,巴德已經失望了,就像對凱爾與西爾弗一樣。而且,巴德已經不想與埃文扯上關係。
當巴德想到自己是亞歷克斯王國的子民,便騎馬折返到隊伍的南邊,然後指了指東南方的諾亞叢林。
“不能放棄望月平原。”巴德說。如果望月平原被守序入侵,那這些子民怎麼辦呢?他想。
“大人?如果去進攻神蹟之城,那我們得讓埃文給個說法,否則我與這些兄弟的心中不快得不到釋放。藍色星辰,就這樣消失了嗎?”沃克難過地說。
“維綸陛下啊,希望在一個又一個的誕生,卻一個又一個的消逝。作為功勳騎士團的團長,我能做的事情還有哪些?”巴德悲傷地說,“往日的同道者,現在卻紛紛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