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弗!”
威從天而降。他揮出劍波劈向西爾弗。但是,他沒想到西爾弗會躲掉荊棘之刺。那些爆裂開來的棘刺就像被阻礙了一樣,它們緊貼著西爾弗向相反的方向蔓延。
接著,加布裡埃爾也跳下歸旅人的馬車。他將劍投向蓋伊。“蘇珊!”他喊道。他的劍貫穿西爾弗的“銀炎葬幕”。
蓋伊躲開加布裡埃爾的劍,頓了一下。蘇珊抓住機會給予蓋伊一擊。蓋伊消失在空洞中,又出現在西爾弗的身側。
“這真麻煩,他們沒死在飛天鎮很可惜。”蓋西姆對西爾弗說。
“他們根本不是那麼輕易就被殺死的物件,”西爾弗說,“所以我們才會費了這麼大勁做這件事情。”
蓋伊瞄了眼加布裡埃爾與威,然後看西爾弗。“少爺,他們的幫手來了。我們該怎麼辦?”他說。
“來的都是即將成為亡靈而且不懂現狀的傢伙!”西爾弗不屑地說。他一拳打退安德魯,又射中安德魯的右膝,這一系列動作乾脆利落。正如他想的那樣,這改進過的“白銀咒彈”輕易傷了擁有鳳凰血的安德魯。而他也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安德魯現在的魔力無法改變現狀。他毫不懼怕地繼續走近安德魯。
“安德魯!”佐伊喊。她攥著兩把火焰長矛擋在安德魯的身前。驅使她這樣做的是一種讓她自己都都說不出來的感覺,彷彿安德魯會消失一樣。她的眼前閃過往日的景象,在復興軍團的隱藏之地他與她談論魔法。他曾紳士般地解答佐伊的疑惑,這件事讓佐伊銘記於心。緊接著,安德魯成為了她的導師,她對他更是尊崇。現在呢?她又要面臨抉擇。她已經經歷過悲傷的變故,沒人想要再次經歷這樣的悲痛。所以,她決定親自阻攔這一切的發生。
威害怕佐伊會在這種時候失去冷靜。“等等,佐伊。你不可能戰勝他。”他攔住佐伊。
“我們的神諾王說得很對。他總是這樣明智,會在難堪的事情發生之前就做出準確的判斷,”西爾弗冷嘲,“而現在你們最好聽他的,誰都別想輕易逃離,也別想用什麼辦法幫助任何人離開!”
“安德魯的傷口看起來很奇怪!”蘇珊注意到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魔力。
“這不是普通的白銀咒彈,你在那魔法彈藥中放了什麼?”安德魯疑惑,並且憤怒。他從來沒見過亨特家族的人在彈藥中融入其他的東西,甚至是其他的魔法。他的憤怒正是來自這蘊藏著強大魔力的咒彈;而這之中的魔力有些邪惡,還夾藏著些許的憎恨。他漸漸得知這魔力與令人厭惡的感覺都來自守序族。
“呵,你注意到了這之中的奧妙?”西爾弗傲慢地笑。
“這咒彈中的魔力不只是你們亨特家族的,還有一股讓人感到憤怒的魔力。”安德魯說。他利用火焰魔法將右膝火焰化,然後取出彈殼。可是,彈殼中的魔法早就生效了。
“你會一點一點被它吞噬,當你失去自我,便是失去榮耀的時候。”西爾弗轉身,背對安德魯,而且他那貴族的威嚴彰顯無遺。
“這種氣勢,才適合少爺本人。”蓋西姆附和道。
“你們以為現在就可以慶祝勝利了嗎?”加布裡埃爾拔出插在地上的劍,“轉過你的臉,你可以試著正面接住我的劍,逃避可不是好辦法。”他想要激怒西爾弗,因為他明白一個失去理智的人會逐漸走向失敗。
“呵,作為巴德大人唯一的繼承人,你應該學的理智些。你與我們合作才是最明智的方式。”西爾弗告誡道。他用那些傷害他父親之人的話表達自己的意思。這樣的方式,讓他感覺暢快無比。但令他傷心的是,他的父親當年並沒有順其自然的與出賣者合作,而是選擇了頑抗到底,堅持自己的信念,最終導致了亨特家族的衰敗。西爾弗的父親遭遇的這些事情令西爾弗倍感憤怒——他所接受的教導是無論何時都要堅信那些美好的事情,而他的父親偏偏是因此而死。現在他很矛盾的給了眼前的人機會,希望他們會與自己站在一起,實現自己所要期盼的事情——恢復月神王國,重現亨特家族的繁榮。
加布裡埃爾向西爾弗行了禮,然後挺直胸膛。“最合理的事情恐怕應該是停止這場爭鬥,而不是任其發展下去。”他保持笑容。他不清楚西爾弗的具體想法,但是能看到西爾弗臉上浮現出的矛盾——西爾弗看似已經獲得了勝利,但卻妥協地告訴自己要理智。他知道西爾弗想給眾人機會。
西爾弗聽了加布裡埃爾的話,有些不耐煩,並且有些後悔剛才說的話。“停止這場爭鬥?你們還是在這一點喘息時間裡幫助安德魯驅走黑暗之火吧。”西爾弗冷漠地說。
然後,西爾弗轉過身,搖了搖頭,並且嘖嘖地嘆惜。“你們所有的人一起為他灌注魔力,還有一絲希望救他,因為這黑暗之火可不是你們所見的那樣,”西爾弗冷笑,“不信我說的?用魔力去感受下那黑暗之火的魔力波動,你們會知曉一切!”西爾弗讓所有的人都後退。他感覺無法勸說他們站在自己這邊,打算按照原計劃進行。他想等待他們因救安德魯而喪失大部分的魔力,再去收拾殘局,這樣就可以讓自己與部下留下更多的魔力去應對望月城。他知道澤維爾一定不會讓安德魯單獨來送信,一定還有其他的安排。三九
威察覺西爾弗另有陰謀,他準備用自身的魔力去驅除安德魯身上的黑暗之火。“龍神不會拋棄我們任何人,所以沒人會成為你陰謀中的犧牲者!”威威嚴地說。他從手中引出體內的魔力,並且於手中燃起綠色魔法火焰。他用這隻手去碰觸安德魯的右膝,手上綠色的火焰當即被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