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抬頭看看維奧萊特,又看看沃克。
“這是我的地盤,我不會讓自己在部下面前丟盡顏面。”巴德站起來。格洛裡感覺營帳內的氣氛更加窘迫,將劍拔出了半截。而且豪斯曼經過蔚藍鎮事件的教訓之後,變本加厲地追逐讓格洛裡更加氣憤。
豪斯曼也站起來,看著巴德直視的眼睛,甚至有點畏懼。他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應該主動讓步。因為沒人敢真正激怒鐵血詩人巴德,他是維綸國王的得力手下,更是凱爾的授業導師之一。他無論聲望與權威都遠在豪斯曼之上。
“很好,我相信你說的。跟傳聞中一樣,你不喜歡後退,而你的眼神也一樣銳利,”豪斯曼憋著一口氣坐下,“如果你想讓我們這樣離開,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否則我沒有足夠的理由勸說我的人與我一起離開。”
“說說看,或許是個好主意。”巴德坐下說。同時格洛裡將劍收回,並且按捺住火氣壓低身姿。
豪斯曼鬆了口氣,想到了一個讓巴德吃癟的要求,而這個要求還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其實也不算是要求,而是一個互相的約定。” 豪斯曼嘗試著說,“讓格倫留在你身邊,這樣我才能知道你沒有真正的包庇一個罪犯!然後,我也不會去散播一些不好的訊息。”
“你這是威脅!”維奧萊特提高聲調。
巴德向後揮了下手,他讓維奧萊特退下。“很好,一個和平解決問題的要求。我會向你證明我說的句句屬實,”巴德保持銳利的眼神,“但是,如果你的人找不到你所說的罪犯,那麼你得讓那個告訴你訊息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他轉頭看維奧萊特。這對豪斯曼很意外,巴德竟然痛快地答應了。
維奧萊特明白了巴德的意思。“如果有人在功勳騎士團撒謊,那麼他會被處於極刑!”維奧萊特鄭重宣告。
“當然,我會用你們的方式來解決。這世上不是隻有你們功勳騎士團遵守規則。”豪斯曼站起來。他戴上兜帽,離開營帳,然後四處看了看。“剛才那是你的部下?”他疑惑地問,“前面草地上有打鬥的氣息,這麼遠我都能嗅到血腥味。”
“那些血腥味是因為抓了野味的緣故,打鬥的氣息是因為有人捱了教訓,”巴德走出營帳,“剛才的影子一定是傳遞訊息的人,總有些手下做事不著邊際不看時候。我看看是誰躲在那裡?”他靠近營帳一側,發現格洛裡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應該是剛才離開的,他一定是害怕被大人責罰。”沃克說。
“呵,不是你們所有的人都與巴德大人一樣遵守規則,有些人甚至連最起碼的禮貌都不懂,並且還偷聽我們的對話!”利瓦伊譏諷道。
“總比你們這些喜歡給人強制要求的騎士強多了。”維奧萊特忍不住地說。
“好了,都過去了。”巴德心平氣和地說。
“你還是小心的好,守序王的手下到處都在找我們這些反抗他的人,”豪斯曼騎上馬,“守序王的刺客已經有一陣子沒看到了。有人說夜幕刺客盟在望月城消失了,誰能說的準呢?”
“把格倫留下,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最好連氣味也帶走。”巴德說。
“我們是要返回營地了,但我們的汗臭味恐怕比不過這裡的血腥味。”豪斯曼嘲笑道。接著,他發自內心的詛咒。他說:“夜還長著,熟睡可不好。”
“夜再長,也敵不過人心的陰險狡詐。好自為之吧,朋友。我會保證你的人得到應有的照顧,而且會讓他時刻盯著我的。”巴德補了一句。這句話就像冰冷的劍刃,讓豪斯曼警惕。
“他們走了,”沃克打了個哈欠,“今晚睡覺前,我會去鎮子上看看崗哨。”
“帶我們的客人去休息,”巴德命令維奧萊特,“夜晚,營地不需要監視者,只需要崗哨。”格倫想要推辭,但是很肯定巴德說的話沒有其他意思,並且確定格洛裡現在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