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狄倫剛完成了一次爭吵,現在又引發了一場新的爭吵,那些歷史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能忘記,但也不能止步,就像我對狄倫說的那樣。你們說,對嗎?”格洛裡十分嚴肅,但沒忘記保持對神諾們的尊重。他很有禮貌地向神諾們鞠躬道歉。
看著格洛裡鞠躬,安德魯就滿意地笑了。“瞧,他很紳士。不管是誰,都得這樣,沒人能改變歷史,只能去創造未來!”他說。
儘管安德魯這句話意味深長,布萊德弗澤斯還是堅持。
“你不能代替那個女孩,她得親自向我們道歉!”布萊德弗澤斯雖然沒有提高聲調,但是說話很有力度。
面對這樣的情況,布瑞安特只好挺身而出。他可不想讓年輕的人類們笑話,站在這高地上的神諾在年齡這一方面佔盡了優勢——儘管百歲對神諾而言不算大,但這也意味著經歷了百年的世情,而布萊德弗澤斯現在表現的簡直就是一個大人在跟孩子們賭氣。
“沒關係,我們也有時候會說他們人族的壞話。這就當我們扯平了。”布瑞安特聳了聳肩,並且用力地捏了下布萊德弗澤斯的左肩。他用這種方式告訴布萊德弗澤斯放鬆一點。
這一下,讓布萊德弗澤斯不願意了。看情況做事,他當然知道。但在關乎自身利益與榮耀的事情上,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在下風。所以,他直接擺出一副煩躁的樣子,還故意哎吆了一聲,然後去掰布瑞安特的手。
“嘿,老夥計。別這樣,你弄疼我了。”布萊德弗澤斯說。他這一句,直接讓布瑞安特皺了眉,就像被驚嚇了一樣,當即就鬆開了手,然後慢慢拿開。
“在分錢的時刻,我隊伍裡的朋友們就爭個不停,甚至能有蹦上桌子的。而你呢?你比他們還能一驚一乍的——我真擔心桌子承擔不起這麼多。幸運的是,這裡沒桌子。”
布瑞安特嘆了口氣。他對格洛裡眾人聳肩,表示無法給予幫助了——現在,布萊德弗澤斯已經飈起來了,你們誰想阻止就阻止吧?這苦差事我不幹了。
就在布瑞安特與格洛裡眾人對視的時候,布萊德弗澤斯就吐槽了。
“對,是你們人族葬送了金色聯盟,而且我經常與我的那些個騎士兄弟們談論。諸神紀元有1922年之久,而金色聯盟呢?它也就四百多年。眨眼,你們就讓我們的聯盟崩掉了。我們把你們當做盟友,更把你們當做朋友。可是,你們竟然會說那樣令我們失望的話”
布萊德弗澤斯補充道。彷彿,他改變了主意,想要讓所有的人挨個過來道歉才罷休,或者讓人族的領袖貼個什麼佈告之類的展現給全世界,並將玷汙神諾榮耀的事情解釋清楚。
“什麼失望的話?‘我們人族是你們計程車卒’,難道還是這一句?”佐伊挪動了一下步子,就追問。
很明顯,布萊德弗澤斯是想借著這事情找茬。幾乎所有的在場者都看出來了,只是佐伊沒看出來。
“你們人族說我們神諾會趁機佔你們的便宜,那個傳聞你們一定聽說過。”布萊德弗澤斯稍微皺了眉。他索性換了種說法。
對於布萊德弗澤斯這種牽強的說法,格洛裡不想沉默了。他甚至想要把史冊上記載的所有一切都講一遍,然後來與布萊德弗澤斯所知道的歷史相比較,看看是在哪裡出現了不同之處。
然而,歷史是容不得篡改的,即便有小人從中作梗,那些歷史的見證依舊存在。真相,是無法永遠被遮蔽的!
所以,想到這裡,格洛裡也明白了布萊德弗澤斯不肯歇會的原因——他不想面對真相,而且容不得自身利益與榮耀被沾染;對於這,格洛裡倒是可以理解。但艾貝爾大陸的歷史,就是在火焰路徑之上,所有的犧牲與付出都值得尊重,私自將自身利益與榮耀看得比真相還要重要,這就讓人無法容忍了!
鑑於以上的思考,格洛裡給予了一句話。他這一句話,就讓布萊德弗澤斯啞口無言了。
格洛裡這樣說道:“火焰路徑之上,有太多犧牲與付出;看清真相,並且尊重,是我們應該做的!榮耀,可不是建立在自私與假象之上!”
這一激動,格洛裡的懷中的自動音樂盒竟然摔落了。
隨著一首聲勢浩蕩的風琴音樂響起,一個高調的聲音傳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句話你們聽說過沒?你們人族把守序族當成了螳螂,並且把我們神諾一族當成了黃雀。這可真可笑!所有的一切,都註定了金色聯盟的徹底決裂!”
這個聲音的主人,從北面的枯木林中騎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