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被小孫蒙了,騙小姑涼說自己彎,利用菇涼的善心捋直,趁機揩油……”
“別說了,你好惡心。”女子看了看孫老闆,耳環、長髮、蘭花指,“是……是挺妖嬈……用不著你管!”女子汗顏。
出了郵局,“你好像懂挺多啊,直的彎的......”女子重新審視著木頭。
“這不近墨者黑。”木頭看著屋簷,隨口道。
“滾。”
穿過小巷子,茶江到了,當地人世代都這麼叫它,因為江水是茶綠色的,它是雅魯藏布江的一條支流。
遠處,江的對面是永和塔,“傳說,古時候,藏民的一個部落和漢族聯姻,被送來的漢族女子就是關在這座塔上,每晚江邊都會聽到琴聲。”
“應該挺悽美的,怎麼被你折騰出來的像歷史老師念課本一樣死板。”女子覺得有點受不了眼前這個冷淡的人。
“天生的,沒感情。放燈吧,我有火。”木頭道。
女子從包裡拿出兩支蠟燭,用白紙折了兩隻紙船,“囔,給。”
點火的時候,藉著燭火,木頭髮現,女子的臉挺柔和的,心裡的冰化了些許。火光搖曳著,女子的臉明暗交替,兩人對視。
“看我幹什麼,妝花了?放啊。”女子等不及放燈了。
“沒,沒什麼,女士優先吧。”
“還紳士上了,好吧。”
兩條紙船載著蠟燭起起浮浮,隨著茶江遠去,漂過寶塔,漂過森林,漂過峽谷,也許能一直漂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