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來的時候是篤定不回去的。
她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思考下倆人的關係。
結果吃完飯,就被張母踹走了,一副很嫌棄她的樣子。
倆人一前一後的走,從張家走回去也要幾分鐘,陳溪賭氣,走幾步崴腳了。
“你走路就不知道看路嗎?”他說著彎下腰,示意她上來,揹她回去。
陳溪用沒歪那隻腳踹他,差點沒給他踹電線杆上。
“你就不能說幾句好聽的嗎?”
做個好事也能做得那麼招人嫌。
他抿緊嘴,拿幽幽地眼神看著她。
“你這種傻不拉幾的男人,不是你把我氣死就是我把你剁了。”溪爺頭疼的是,這貨失憶前話少裝面癱,失憶後話多了點,沒一句說得招人喜歡。
他繼續盯著她。
“早晚有天會讓你氣走。”她小聲嘟囔,還是趴在他背上,讓他揹著自己。
中午被人當成豬肉扛的記憶太過深刻,溪爺覺得,她要是不讓他背,這貨很可能還把她當豬肉扛。
這會家屬區裡有不少吃完了散步的人,陳溪權衡了下,被人扛和被人揹,顯然後者更好一點...
已經走出去有段距離了,他突然開口說。
“你走,我找。”
咦...?直男開竅會說情話了?
“那我要是走到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呢?”溪爺勵志做個某得感情的槓精。
“那就一直找。”
依然是直得毫無浪漫的回答,但溪爺莫名的不氣了,趴在他肩膀上自言自語。
“我怎麼跟你這個傻子卷在一起了,氣人。”
他停下,側頭對她說,“彆氣,氣壞我會疼。”
這句純粹是抄襲人家張父哄張母的話。
土味情話卻讓陳溪臉一紅,不怎麼用力地捶了他一下。
“好好看路,一會撞電杆上!”別以為撩她就不跟他生氣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