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一個容易出現意外的地方,而我們活在生活中要做的就是去不斷地解決這個意外,出現一個解決一個,出現一雙解決一雙。否則若是見到一個意外就置之不理,或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那麼我們到底是在過著生活,還是再被生活所操控著?
劉長貴是沒有想到這個城主會突然在此刻出現,但那又怎麼樣,縱之諸葛再世,能夠事事料事如神,面面算無遺策,可諸葛卻不仍有算不到的地方麼?而諸葛都是如此,就更別提此刻小小的劉長貴了,他是算了千百次,也找人演練了百千遍,可有時候不是光靠算就足夠的,就像現在本來不應該出現的城主突然出現了,他劉長貴再演練千萬次又如何去演練本來就不在這個局中的人呢?
不過不要緊,誰說就不能當著大哥的面去收買他這個小弟,誰說讓他看到聽到他就能一定知道這是在做什麼?只見劉長貴冷笑地說道,呵呵,卻是城主真的來了,那好,我且問你,一個人,一個富人看到他同鄉的一個窮人,然後告訴他自己願意幫助他,幫助他擺脫窮苦的遭遇,可這個窮人卻似乎窮怕了,根本不相信這個富人會幫助他,還以為這個富人是在圖他的什麼,然後連問都不問就直接把這個富人趕走,而且還要打他一頓,覺得富人來這裡找他就是看笑話的。那你說這個富人能不能生氣,又該不該生氣?
卻不是劉長貴非要整出一個比喻出來含沙射影,否則若直接把事情說出來,那麼固然城主不會說他什麼,相反還必定會對他好聲好氣地接待,但心裡卻絕對不會對他有什麼好感,誰都有面子,就更別說這個城主了,而哪怕是顧及城主的面子,這話卻也是不能直接說。
而城主聽到後卻是一愣,本來還不知道他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可聽著聽著再結合起剛剛下人簡單對自己說的情況,此刻哪裡還不清楚眼前這傢伙是把他比作富人,把城主府管家比做窮人了麼?有心想站出來反駁說他幾句,可瞬間卻是自己都知道根本沒這底氣,此刻城主府的境遇,別人不知道可自己這個城主府的人又怎麼會不清楚呢?這麼一來又如何去反駁他?他根本說的就是事實。何況這傢伙倒也挺會說話的,他又沒有直接說到城主府,而這麼一來自己又怎麼站出來反駁他?他完全可以裝傻充楞。
該!當然該生氣!這位兄臺說的不錯,富人的確應該生氣,不過兄臺也說了,這個人是一個富人,而富人論及自身修養,氣度也必然都是遠遠超過窮人的,既然如此,兄臺說的富人本來是應該很生氣,可兄臺說的富人又何必要和這個窮人一般見識的呢?呵呵,兄臺且慢生氣,莫要讓他們拉低了兄臺的層次,兄臺有什麼事直接對我說就好了。
不得不說有時候會說話就是不一樣,城主是剛剛才見到劉長貴,同時第一下見到的印象也是劉長貴有些怨恨難平的不好印象,但聽到劉長貴的這番話後卻一瞬間明白了劉長貴根本不像是他此刻對自己表現出來的很糟糕的一個人,反而是無論智商情商皆都不凡的一個。同時城主的表現在劉長貴的眼中卻也是非同一般,不僅同樣站到自己的這個故事裡從自己的這個角度說話,而且進退有據,從富人當有的心胸涵養出發,讓自己哪怕是故意裝出來的火氣也是一下子煙消雲散,而後又主動遞給自己一個臺階,讓自己再也是難氣半分。
劉長貴此刻其實已經再裝不下去了,但做戲就要做全套,他本來的確也根本沒有什麼生氣的地方,而此刻卻還要把自己再表現的像個剛從生氣的情緒中被人勸說到不生氣的狀態。
稍稍平復了下心情,只見劉長貴笑呵呵地說道,城主不愧是城主,這一番話說的我可是無地自容啊,呵呵,城主想必也不喜歡聽閒話,那我就直說了吧。
劉長貴知道自己雖然可以努力去把自己裝作這種狀態,但要說表現的生氣還好,可若說去表現剛從生氣中平復下來的不生氣樣子,這說句實話,劉長貴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料,他還做不到明明根本就不生氣卻能夠真切地表現出從生氣中平復下來的樣子。既然如此,那麼他自然反倒是不如干脆點,直接丟擲此次的目的來的利落,這樣哪怕城主再老道,卻也不會有時間看出來自己這一番表現不過是故意為之,是另有目的。
不過至於說道怎麼把本來只是用來充大頭的場面話變成現在的目的,沒事,走一步說一步唄,既然已經說出來要給解決商會債務的事情現在尤其是他這城主直接還過來了,如此又怎麼去回頭?
據我所知貴城主府如今還欠著商會一千萬金幣吧,而以城主府的收益這筆錢卻是很難還的上吧?哈哈,當然了,我說這個可不是故意在揭城主的短,我剛剛給城主管家也說了,我們雨蜂巢雖然和商會是一個組織,因此城主府在商會的債務情況我們雨蜂巢也是一清二楚。
不過城主也不用擔心我來這裡目的,我們雖然和商會在同一個組織,但我們雨蜂巢是做為監察者監管商會身上出現的各種問題的,就像現在城主府欠商會錢,那麼自然是由商會出面去向你們城主府討這筆錢的,而我們是不會幫商會出面找上城主府的,甚至我們某些方面還巴不得城主府不還商會這筆錢,不過考慮到畢竟和商會共屬於同一個組織,而且若是商會解決不了城主府給它帶來的這個麻煩,那麼我們總商會把這個笨蛋商會會長換掉,我們雨蜂巢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搭檔一塊共事了。所以也因此,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給城主府幫忙解決還掉這筆錢。劉長貴直接對王鍾踉說道。
而如果注意的話會發現劉長貴現在說的和他之前對管家說的又有了一點不同,什麼級別說什麼話,什麼層次說什麼事,管家的級別不夠,那麼劉長貴當然只是對他說了些要給城主府解決債務的事情,可城主來了,那麼即使城主沒有詢問,劉長貴卻也會告訴他自己為什麼要來幫他城主府解決債務。
而王鍾踉聽到劉長貴說的這麼一番說辭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之前下人們說這人是來給城主府送錢解決債務問題的,但說句實話聽到劉長貴這麼說之後,王鍾踉便對他沒有了什麼好印象,因為他不喜歡這樣的人,劉長貴這些話給他一種非常不喜歡的感覺。不過畢竟是來幫助自己,給自己送錢的,王鍾踉倒也沒表現出什麼,笑呵呵地說道,聽兄臺這麼說,但不知兄臺準備怎麼幫我們解決這個債務呢?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兄臺還請但憑吩咐。
劉長貴自己其實都可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或許他接觸的每個人對他的感覺都不一樣,也可能他自己也從來都沒有把最貼近自己的一面表露出來過,所以他自己也才根本不知道到底自己的哪一面才是最貼近自己的一面,但他也無法把最符合自身的一面展露出來,他只知道若不在每個人面前表現出來他們需要看到的一面,那麼自己就別想和他們繼續交流,並從他們這些人中得到好處。劉長貴知道現在表現給王鍾踉的一面得不到他的喜歡,他自己都不喜歡,但不要緊,就像他願意聽自己說一樣,他需要自己是這樣的人,也只有自己是這種人,他才能夠信任自己,並需要自己。
做是肯定要做一些的,城主做為玉林城主,也必然知道家大業大用的也大,我們雨蜂巢雖然會幫城主解決這個債務問題,但行動上還是要看城主的。劉長貴仍是非常直接地說道。
王鍾踉當然沒問題了,話還沒說完,他當然要先看看這劉長貴是到底怎麼說了,點點頭並說道,嗯,這個沒問題,兄臺繼續說吧。
是這樣,解決債務無非也就兩個方面,要麼外來注資,要麼提升利潤,而我們雨蜂巢雖然會給城主府注資,但這筆資金卻也是分開來的,所以說剛開始的話,我們只提供技術支援,待看到你們城主府走上正規了,我們在注資,然後到時候再幫你們解決這一千萬金幣的債務問題。劉長貴介紹說道。
而王鍾踉其實對於劉長貴說的這什麼給城主府解決債務的問題是不抱任何希望的,畢竟就算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可一千萬金幣對任何人都不會是一個小數目,他們雨蜂巢又怎麼會白白因為這種原因而給城主府解決這麼大的問題,何況和他們什麼雨蜂巢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吧。
而至於之所以聽他說這些話,也不過是想要好奇他說些什麼,而且也看這傢伙比較直接,是一個只講究利益至上的人,而這樣的人就根本不可能和自己白浪費時間。
也正是如此,王鍾踉才會想聽他看他到底是說些什麼,不過這一下子聽到他說什麼注資,和提升利潤,說實話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做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是這麼回事,我們雨蜂巢雖然是在玉林城外,但我們好歹也在玉林城待了這麼多年,這玉林城中的大小事情我們卻也是差不多能知道個十之一二,就比如眼前咱們玉林城靠什麼發展,我們雖不如城主掌管一方大權,對玉林城的各項產出瞭若指掌,但卻也是能夠算出個十之八九。劉長貴說道。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我玉林城的經濟是靠什麼發展的。劉長貴一聽卻是感覺突然好像有點意思,眉毛一挑直接問道。
商業,咱們玉林城地處與東風帝國交匯之地,雖然常駐人口不多,但流竄往來的商人,特別是小販卻是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多不勝數,呵呵,雖說這個比喻的確有些不太好,不過實際情況卻就是這般,而卻據我所知,如今的咱們玉林城雖然經濟支柱也全靠商業,但這商業卻沒有被咱們玉林城給利用起來,而此刻我們雨蜂巢要幫城主的就是先把玉林城的經濟支柱商業利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