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日向日足的聲音,日向寧次猛地轉過頭,右手裡緊緊握住一支沒有投出的手裡劍,眼神滿是仇恨,似乎恨不得立刻揮動手裡劍衝上來,捅穿日足。
‘這孩子果然還在恨我啊!’
日向日足嘆了口氣,裝作沒注意到日向寧次那仇恨的眼神。
日向寧次冷聲質問道:“你來做什麼?”
日向日足平靜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如果有什麼想要的,儘管和我說。”
日向寧次抬起腦袋,滿臉嘲諷,明明他才四歲,比日向日足矮得多,卻像要俯視日向日足:“我想要我父親回來,你能做到?”
“……”
日向日足沉默,看了日向寧次好會兒,不發一言,轉身離去。
到日向日足走到宅院門口,日向寧次的聲音傳來:“我想去忍者學校,我想看族裡所有藏書。”
日向日足腳步一頓,並未回頭,只平靜地應了聲“好!”,他外表依舊嚴厲,但如果有人能看到他內心,會發現他在這一刻開心了不少。
他不怕這個親侄子不提要求,就怕不提,因為不提意味著他永遠無法彌補上心中的虧欠。
目視著日向日足的背影消失,日向寧次暗道:‘前輩所言不錯,只要我提出的條件不逾界,觸碰到日向日足的底線,他都會答應。’
第二天,一枚令牌就被送了過來,送的人是那名跟隨在日向日足身邊的分家忍者,他對寧次道:“寧次少爺,你的入學手續已經辦理好了,隨時都可入學。這枚令牌是家主給你的,持這枚令牌,你可前往族內秘閣閱讀藏書。”
分家忍者眼裡有些羨慕,他身為特別上忍,也不能隨意進出族內族內秘閣,可這位連個下忍都不是,只是個四歲的娃娃,就獲得了他特別上忍都沒有的特權,誰讓人有個當家主的親大伯呢?
雖是分家,也不同命啊!
日向寧次注意到分家忍者的眼神,經過徐遷這段時間的指導,他明白分家忍者在羨慕什麼,沒由頭想起徐遷說過的一句話“都是奴隸,也要分個高低貴賤?”
寧次接過令牌,當日便前往日向一族藏書處。
日向一族存世古老,在時光的堆積下,其藏書自然十分豐富,各種非日向一族的忍法秘術、忍界人文地理書籍,應有盡有。
可儘管藏書豐富,但日向一族並不太重視這些藏書,畢竟對絕大多數的日向一族忍者,白眼和柔拳已經夠他們用一輩子、開發一輩子,哪還用得著其他忍術?
寧次未立即看書,先在藏書處逛了一遍,發現這裡沒有日向一族宗家掌握的那些秘術,當即憤怒道:“我就知道沒這麼好心!”
同在藏書處的幾名日向忍者眼觀鼻,鼻觀心,似沒聽到寧次的話,這位敢抱怨家主,甚至仇恨家主,他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