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瑜提出以結婚瞭解決困局的時候,我表面裝成很憤怒,實際上心裡卻起了巨大波瀾。本來按照我的節奏,要他全部記起來成為周公瑾的話,可能還有得熬。現在等於是跳過了中間所有的步驟,直接跳到了這個坑中。
類似的事我似乎不是第一次做了,與他的前一次結婚也是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情。這次,明知道這樣跳躍式的進度會有可能出問題,但我仍然義無反顧地一頭紮下去了。
只是讓我困擾的是,以前的周瑜我能看透,而現在的他讓我常常琢磨不定。
可能是真的太累,想著事也朦朧睡過去,夜間迷迷糊糊地起夜後,習慣性的去米粒房看他有沒有踢了被子。等走過去幫米粒蓋好被子時猛然想起什麼,扭頭去看床的另一邊,只見昏暗中有雙黑漆的眼睛正看著我。
轉身而走,只覺那道目光緊隨了我一路,直到我將門關上。
嘴角牽起弧度,原來睡眠不好的不止我一個。
早晨睜開眼時腦子有點鈍鈍,拿手機一看時間立即驚坐而起,居然快八點了!等我換了衣服急匆匆地開門出去時不由愣住,客廳氣氛一片和諧,餐桌邊周瑜與米粒分坐兩旁,正悠閒地吃著早餐。米粒看見我出來便喊道:“媽媽,快來吃蛋糕。”
蛋糕是昨晚周瑜帶來那個,吃剩下了我後來給放進冰箱裡了,但那牛奶是哪來的?
趕在八點半還剩五分鐘的時候出的門,路上就差沒跑起來了,到學校的時候剛好門衛在關門,米粒是踩著點進的校門。
“你每天都是如此匆忙送米粒上學的嗎?”身後傳來周瑜的質詢,我頓覺沒好氣,幾乎每天早晨我都是七點之前就起來了,還不是因為他的突然闖入生活而混亂了生物鐘。
心中吐槽著,可嘴上卻道:“明天你送米粒上學。”
他聳聳肩,“無所謂,下午放學也可以我來接,反正我也沒什麼事。”
對他的提議我沒應,米粒那邊我還不想全部放手。話說回來他還真夠閒的,書城那邊不用去管的嗎?轉身往路口走,只聽身後腳步緊隨了問:“去事務所上班?”
我懶得理會,昨兒跟棠晉請了一天假,今天勢必得九點之前到事務所。
“為什麼你不買輛車代步?”
“沒錢。”我淡丟了兩字過去。
他嗤笑出聲,“這年頭還有人買不起車的嗎?”
我嘲諷地看著他懟回去:“我的店都被人給騙了,哪裡還有什麼錢呢。”
“之前是,但現在我們結婚了,我的不就是你的?”
聽著他如許說後,我也笑了,“你是不懂婚姻法呢,之前所為都在婚前,那些自是屬於婚前財產了,何來你的就是我的之說?”
周瑜眸光變深了看我,似笑非笑地問:“賈如,你是在記仇我把你巴山夜雨拿了嗎?”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