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輕聲說:“我找周瑜。”
“阿瑜在打籃球,手機放我這呢,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沒事。”我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心底裡無法言說的難受在冒出來。
一直到晚自習回來,因為肚子疼留在宿舍裡的小麗給我說一晚上有五個來電是打給我的,還留了個電話號碼,讓我回來後打回去。
我看了眼紙條上的號碼,立即認出是周瑜的手機號。
一瞬間的喜悅很快就被中午時的失落蓋過去了,我揉掉了紙條轉身去洗衣服。
洗到一半,聽見小麗在喊:“賈如,接電話。”
我把手上的水在褲子上擦了擦,走回桌邊接起電話,剛輕餵了聲就聽見周瑜在那邊機關槍似地開口:“賈小如,不是讓你同學轉告你回來後打電話給我的嗎?怎麼沒回我電話?別跟我說什麼剛晚自習回來的藉口,你們晚自習時間我都能倒背如流。”
他深知我脾性,直接把我的退路給堵了。只得實話實說:“不想打。”
“幹嘛?跟我鬧氣鬧了一個多禮拜了,還沒解氣呢?中午的時候你不是還打電話給我來著,當時我在打籃球沒接到,到晚上翻通話記錄才看見的。”
我悶聲說:“當時接你電話的是個女的。”
“傻妞,吃醋呢?我手機是擱在外套裡頭的,打籃球時脫在了場地邊,可能是哪個同學接的吧。你就為這不給我回電話?”
是為這,我承認。主要是電話裡的女聲表達出了一種,與周瑜很親近的感覺。
她喚他阿瑜。
這樣的稱呼應該只有十分親密的人,才會喊的吧。
這次風波算是以我的主動回電而結束,周瑜還是那脾性,講話不迂迴客氣,我也不是受氣包的性格,一個不痛快就跟他頂撞瞪眼。不過達成了一個默契,不再冷戰。
臨近高考,每一個人都像是繃緊了的橡皮筋,隨時可能要崩斷一般的感覺。
箭已在弦,只等發射。
老爸忽然來學校看我使我很意外,他跟老媽離婚後時間就變得很自由,常年跟著馬戲團東奔西走去各個城市做演出。我都快有小半年沒見過他了,不過發現他整個人都精神了,頭髮也特意做過造型,顯得很英俊帥氣。
知道我快高考了,老爸是來給我打氣加油的。
他的手邊有個黑木箱子,開啟來都是些魔術道具。問我想看什麼魔術,我想了想反問老爸:有沒有什麼魔術能夠讓我高考考得好的?
老爸笑著說:當然有,只要你學會了其中一樣魔術,高考就一定能考得好。
於是我選擇了兩枚硬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