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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維等足了十日便找上客棧去要那幅贗品,王聰兒果真已然畫完。許維展開那《清明上河圖》在仔細地詳看著。
不愧是才女呀,這長達五米的絹畫,給臨摹得幾與原作相娉美。
無論是首段‘卞京郊外的春光’,還是中段‘繁忙的卞河碼頭’,或者是後段‘繁華的市區街道’,都臨摹得幾可亂真,絲毫不差。隨意點了個立於橋頭的人物來對照,畫得無懈可擊,如翻刻般一模一樣。
看到這幅經過加工並人為作舊的畫,許維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容,從袖內掏出一方印,沾上印泥蓋在題詞的下角,並深深朝王聰兒鞠了個躬,說道,
“多謝聰兒小姐的幫忙,這下我乾爹可瞑目了。”一說到乾爹,許維的兩眼又有點發紅。
見許維又起思緒,王聰兒安慰了他幾句後,便向許維辭行。
許維見王聰兒如此匆忙就要走,不由緊緊地抓住她的玉手,不願其離開。王聰兒見輕輕抽了幾下都未能把手給抽出來,便運功把許維的手給震松,臉上微有怒色。
許維此時才想到自己又失禮了,尷尬地說道,
“聰兒姑娘,剛才我是記掛乾爹的病情,一時失態了,還請包含。”
“算了,你這也是情有可原。被你這一耽誤,我都不曉得齊師兄會急成什麼樣。”王聰兒轉身不再搭理許維,開始收拾包裹。許維只好識趣地朝王聰兒拱了拱手道,
“聰兒姑娘,既然你有要事,我實在不好再耽擱你的行程。日後我定會報答此次的恩情,路上還需多加小心呀。告辭。”
許維依依不捨地從王聰兒房內退了出來,惆悵地想道,哎,這麼漂亮的姑娘,居然會被那豬狗都不如的齊末雲的弟子給奪得了芳心,人都說有其師必有其徒弟,真是老天不公呀。
該做的事還是要做,不能被女色所迷惑。許維此點甚好,把心情調整好之後,帶著贗品的《清明上河圖》找上桑信,說道,
“桑大哥,還麻煩你今晚去那花雅閣給他來個掉包計,我怕遲則生變。”
“好,沒問題。都包在大哥我身上了。”桑信拍了拍許維的肩膀。
桑信確實厲害,第二日就把真畫給了許維。許維仔細辯認之後確定是真品後,才小心地把圖帶出普府尋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在換畫的第二日,普福便登門來拜訪尤拔世,許維開大門親自接待,內心直慶幸換得及時。
等普福打道回府之後,望著普福遠去的背影,許維拋了拋進門前普大人賞賜的五兩白銀,冷哼了一下,
“就算你老奸俱滑,也免不得要喝我的洗腳水,這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許維找了個機會湊近尤拔世,果然那幅《清明上河圖》就擺在案桌上,尤拔世正眯著雙眼仔細盯著圖看著,那副神情就猶如見到一個絕色美女一般陶醉不已,口中還唸叨著,
“果然是好畫啊,不愧名家之作。。。。。。”
“大人,這就是剛才普大人進獻來的名畫?”許維故意發問道。
“是啊,也虧普福大人有心了。知道老夫愛字畫,居然就送上這麼一副《清明上河圖》,難為他了。”
“這畫又不能吃,只能看,實在沒用得很。”許維湊趣說道。
“教你個乖。這畫嘛,要用在恰當的地方,才能賺取最大的利益。”尤拔世心情很不錯。
“大人您是不是想說這幅圖到您的手中,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