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鶚元亦有相當把握地答道,
“若非和大人所為,也必與其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這又如何?”
閔鶚元耐著性子繼續解釋說道,
“鏡清兄,今年兩江孝敬給和大人的錢相比往年可是大幅減少,難免和大人會心生不滿啊。”
“這怎能怪我們!每年進貢之數皆非一成不變,況且今年兩江連逢乾旱,莊稼欠收,諸多賦稅收不上來。。。”雅德一臉委屈樣。
“和大人可不會這麼想。我是怕他趁機報復。”
“怎麼會呢!要報復又何必在聖上面前把我們給保了下來,多此一舉嘛。我看不會的。”雅德此時確實不大相信。
閔鶚元比雅德多了幾分心眼,謹慎地進言道,
“鏡清兄,那時若和大人不保我們,我們又豈會給他好日子過。畢竟這數年來進貢的銀錢數目都有底可查。”
閔鶚元這話說得有理。為防不測,雅德與閔鶚元特意留了份單子,把每次進貢給和的錢數禮物都一一記錄下來。
“若此時在許維重赴清風縣審案途中,和相派人再次伏擊許維,鏡清兄你認為誰會受到嚴懲?”
“當然是你我二人,這還用說!
嗯,你是說和相會派人伏擊?應該不會吧,和大人他在跟我的密信中還信誓旦旦提及無論如何都必須保證那許維的安全。”
“和大人的話,你也信不成?此時襲擊,才是意想不到的好效果。既能殺了許維,還能使你我二人同時獲罪,而他和則不沾任何嫌疑,這一石三鳥之策豈不妙哉。”雅德細細品味閔鶚元的話,確實說得極有道理,也像那和和大中堂的一貫作風,過河拆橋。雅、閔二人渾然不知乾隆怒斥和的事情,還真是大大冤枉了和和大人。
“那依少儀兄的意思?”雅德虛心請教。
“我看還是要加派重兵保護那衛九衡才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也好,為了你我二人的前程著想,看來只能如此了。”雖然雅德極不甘心派人保護仇家許維,但也只能憤憤不平地接受了。
官場只有永恆的利益,從無永恆的朋友。閔鶚元及雅德一方面替和辦事,另一方面也在防備和背後捅刀子。
在兩江總督雅德及安徽巡撫閔鶚元以防範安全的名義分別給許維增派了二百的綠營兵後,許維的出行就越發顯得威風凜凜,排場壓過了兩江任何一名官吏。這也使得兩江官場都在私下議論紛紛,搞不懂總督及巡撫二位大人的意思了。即與許維有仇,又加派人手保護,真是怪之又怪。可他們哪會猜到雅德及閔鶚元的苦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