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看到了公園裡有東北流亡學生在演講,聲嘶力竭的控訴日本侵略者的罪惡。
他也看到了小寶停下腳步,雙手叉腰,衝著他們喊道,“哥哥,嫂嫂,快些哩。”
程千帆在內心裡說道:若蘭,我妻,我沒有欺騙你,那是我所向往的生活啊。
但是,國家危急,民族危急,為了國家和民族,為了偉大的紅色事業,為了這四萬萬同胞,我當不犧此身。
倘若犧牲,最對不起的,便是你啊。
……
程千帆一家三口,再度‘偶遇’來此散步的彭與鷗教授和女傭邵媽。
邵媽非常高興的拉著白如蘭以及小寶去一旁遊玩、說話。
程千帆與彭與鷗漫步在鵝卵石路上,邊走邊聊。
“中央為宛平盧溝橋事變的全國通電。”彭與鷗說道。
程千帆點點頭,“通電我看到了,街面上有學生在發傳單,學工委要叮囑學生們小心些。”
“抗日救國是大勢所趨。”彭與鷗說道,“我們要開始學會和國府合作,同時更要學會如何在合作中保護自己。”
“需要我做些什麼?”程千帆輕聲問。
“組織上準備在上海發動廣泛的宣傳活動,呼籲抗日,向大眾普及抗日知識,告訴大家,日本侵略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彭與鷗說。
“明白了,我會盯著巡捕房這邊的。”程千帆點點頭。
他的任務就是暗中保護同志們的安全。
……
“彭教授。”程千帆輕聲說。
“你說。”
“從明天開始,我們暫時切斷聯絡。”程千帆說。
彭與鷗表情一變,立刻壓低聲音,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程千帆微笑說。
“危險嗎?”彭與鷗脫口而出,但是,不需要程千帆回答,他自己就反應過來,就知道答案了。
定然是極為危險,不然‘火苗’同志不會說要切斷聯絡。
“是特務處那邊的任務?”彭與鷗繼續問。